⑴ 《哈利波特》市場調查。
不愛看的一眼不看,愛看的一眼不離。
⑵ 哈利波特的賞析
第10放映室對哈利波特系列的鑒賞還是很不錯的(或者也可以上Rottentomatoes或翻牆上IMDb去看影評,前提是英語要好)
下面是轉載來的第10放映室文字版節選:
第一份是N年前的一個哈波專題,當時只拍到第4部
如果你對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感到陌生的話,那麼你至少有四年沒去過書店、也沒有進過電影院了。無論是圖書還是電影,《哈利·波特》都在全世界掀起了追捧的風潮,盡管那樣的魔法世界和中國的文化背景存有大段距離。不過,中譯本和電影一出,仍是洛陽紙貴,創造了無數銷售佳績和高票房。
在《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中,藉助匪夷所思的特技運用電影工作者為銀幕前的我們打開了一扇魔法的大門,其中,有「光輪兩千」的飛天掃帚、有光怪陸離的魁地奇比賽、有隱身衣、魔法棒、甚至還出現了挪威龍和半人馬——當然,更重要的是一群一群的魔法師和女巫們,他們充滿智慧,操縱魔法,完成著一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的使命。在掃把、咒語和妖怪的帶領下,電影引導了一大群「麻瓜」——也就是完全不懂魔法的普通人——進入不可思議的魔法世界。
但故事又並非僅僅是關於魔法——這個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仍只知其名而未見其形的東西。從接觸《哈利·波特》的第一個畫面開始,你不得不承認,這一系列的電影非常好看。
故事開始於一個陰沉灰暗的星期二,那個「活下來的男孩」被送入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家庭,他的生活從備受虐待和碗櫥櫃開始——在這里,我們看到一個類似童話《灰姑娘》的情節安排。但當哈利·波特遇見那個看似粗豪的海格開始,故事的節奏就越來越快,當哈利跨進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出發前往魔法學校,故事就不可思議的鋪陳開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就如同每個人所擁有的、歡樂和痛苦並存的學生時代,有迷宮般的校舍、寄宿生活、學生和老師間的矛盾、朋友和敵人。
哈利·波特的系列故事共有七集,而電影到現在為止一共拍攝了四部,電影敘事的線索已經刪去了小說中許多的旁枝末節,銀幕上展現的情節,主要圍繞著丹尼爾·雷德克利夫所扮演的哈利身上,記述了他從一個內向自閉的小男孩成長為擁有高超魔法的巫師的過程,在這條道路上陪伴他的,不僅僅有好朋友羅恩和赫敏、霍格沃茨的眾多老師,更有故事中最大的反派——邪惡巫師伏地魔和他的手下。
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中,哈利·波特不僅僅要應付繁重的課業,緊張精彩的魁地奇比賽,還要隨時阻止伏地魔的野心。誰說年紀小就不能成為英雄?在哈利·波特的身上,現實中的孩子們多少看到了一點自己的影子,而且希望能在自己身上找到更多哈利·波特的品質。因為,孩子們的心靈遠遠比大人想像得要復雜。有時候,孩子們所要面臨的生活中的煩惱,遠遠超過了大人們所習慣的范疇,《哈利·波特》讓孩子們有了一個看到自己和證明自己的機會。
可以說,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哈利·波特,每個現實生活中的孩童甚至成人,在一成不變的規律步調中,多少都曾經動念想要跳開,在繁重的課業或是生活壓力當中張開翅膀飛起來。當哈利·波特從碗櫥的灰色命運跳脫開始冒險歷程,大家也都跟著逃離了現實,進入了那個光怪陸離的魔法世界,重溫驚險刺激的魔法試煉,重溫龍與地下城的世界,重溫這窮極想像的魔法電影系列中的傳統與現代、真實與幻想,甚至是對立與統一。
根據J-K-羅琳女士的暢銷童話改編的系列電影《哈利·波特》,自一問世以來就一直吸引著人們的目光。一本兒童讀物,首印500萬冊依然供不應求;一部兒童電影雖然被打上了12歲以下兒童不宜觀看的記號,卻依然在全世界范圍內掀起了一股狂潮。《哈利·波特》系列書籍和電影的出現使其它同時代的暢銷兒童書籍和電影黯然失色。《哈利·波特》的成功之處,在於書中將兒童世界和成人世界、魔法世界和現實世界,以一種介於真實和幻想之間的形式表現了出來,具有極強的時代特徵。
傳統與現代
哈利·波特的故事既是傳統的也是現代的,今天的孩子們尤其是城市裡的孩子,他們的生活體驗完全不同於上一代人。生活在一個遠離自然的人工世界裡,他們很難想像田野、丑小鴨或者大灰狼,連一隻貓或許都是從動物園,或寵物商店裡認識的。對這些孩子而言閱讀農業社會的童話經典,他們的感受遠不如以前的孩子來得鮮活生動。安徒生和格林的童話是經典的,他們依舊會引導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去體會人世間的真善美,但現在的孩子僅有這些經典是不夠的,每個時代都有著每個時代的童話故事。
《哈利·波特》講述的是古老的魔法故事,但作者卻巧妙地將它移植到了現代社會之中,而且做得十分有技巧。哈利·波特屬於這個時代,這是他這個彷彿離我們的生活極其遙遠的小魔法師,能夠緊緊牽住我們的內心的原因。他的身上具有英雄的神性,又具有普通人的人性,它暗合了後現代社會里人們閱讀的期待,不論這些人們是大人還是孩子,在種種有趣而神秘的預兆中哈利·波特註定了他一生的不平凡。
在失落了英雄的時代,每個人都在日復一日的簡單生活中極度地渴望著奇跡的到來,而哈利·波特正投射了人們這樣的心理願望,他不時表現出的懶惰、恐懼、信心不足,甚至有些報復心強等等性格,也幾乎是每個讀者和觀眾都有的缺點。
閉上眼睛幻想一下:假如你是哈利·波特!一歲的你,失去了父母之後神秘地出現在姨夫姨媽家的門前。你在那個家飽受欺凌,度過十年極其痛苦的日子,姨夫和姨媽好似凶神惡煞,他們那混世魔王兒子達力—— 一個肥胖、嬌慣、欺負人的大塊頭,更是經常對你拳腳相加。你的房間是位於樓梯口的一個又暗又小的碗櫥,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你顯得矮小瘦弱、沉默寡言。這時,你的名字哈利·波特對你而言並不意味著什麼,十年來從來沒有人為你過生日。
這樣的情節設定無疑與傳統文學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小說的作者羅琳有意無意地用她的作品,重演了人類文明童年時期的神話與史詩,採取了讀者熟悉的『英雄成長』的主題。
同樣地,在《哈利·波特》中我們可以找到許多英國經典文學作品的影子,哈利·波特在姨夫家備受歧視、虐待和壓抑,這方面繼承了狄更斯在《霧都孤兒》《大衛-科波菲爾》以及夏洛特-伯朗第的《簡-愛》等大量批判現實主義小說的傳統。電影中海格帶領哈利所到的那個小酒館,就有著經典的狄更斯式的氣氛。
之前的哈利,顯然是處在英雄受難的時期,隨後所有故事的設定無一例外要為我們的英雄提供命運的轉機。在麻瓜世界備受壓抑的哈利,在魔法世界找回了自己的身份和尊嚴,他最終擺脫了現實的壓抑與束縛進入魔法學校學習,開始了自我成長的歷程。
哈利的成長環境-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是充滿了古老歐洲風味的城堡,移動的樓梯、有生命的圖畫,故事在此披上了中世紀神話的色彩。
『英雄學藝』是哈利成長的必經之路,在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中,他會結識各種各樣的朋友,擁有大批的追隨者,也將面對各式各樣的困難和敵人。因此,他才能最終向邪惡發起攻擊,這個過程暗含了英雄征戰和獲得勝利的史詩主題。
原著與改編
當然傳統上來說,從小說改編的電影大多會遭到書迷的質疑,相信熟讀小說《哈利·波特和魔法石》的人一定記得書的開場方式:
「那是一個陰沉灰暗的星期二上午,成群的貓頭鷹大白天像流星雨般從人們的頭頂飛過,以及地上超級大麻瓜德思禮呆愣的一張臉。」然而在電影中這個畫面被轉移到了十年後,那是個陰沉的星期天,原本沒有人送信的日子,鋪天蓋地的貓頭鷹叼著哈利的入學通知,沖入水臘樹街4號的那所房子,加上德思禮一家驚聲尖叫的一張張臉孔。
我們知道,很多的《哈利·波特》迷是抱著驗證的心情來看電影的,但即使有這些小小的出入我們也不能不承認,這部電影的改編相當成功,仍然有一些情節會流露出這部小說獨有的神秘、迷人又耐人尋思的味道。
在『意若思鏡』面前,哈利所體驗的就並非單純魔法所能解釋,而是混合了人性與慾望的試煉過程。顧名思義,『意若思鏡』是一面能夠反應人類內心深處渴望的鏡子。(哈利在這面鏡子當中看見的就是自己的父母,這是哈利開始真正了解自己的第一步,同時也讓他潛意識中樹立起了一個能夠模仿的、理想人物的形象--那就是自己的父親。他在鏡中與父母的相遇是一種具有強大力量的回憶,能夠溫暖心靈讓他在面對未來的敵人時,爆發出不可估量的力量。)然而睿智豁達的鄧不利多校長卻意味深長地說:「鏡子顯現的不是真實的樣子,而是人們希望的樣子,多少人在這鏡像前自我滿足耗擲一生。」
又如同魔法石的出現方式,也是非常「意若思」的,它只會出現在真心想找而非想利用它的人的身上。(這既是鄧不利多校長和魔法石的製造者尼可拉斯-弗勒梅未卜先知所達成的協議,也是哈利-波特的故事有別於其他魔法小說的特點之一。)除了相當忠實於原著的劇情發展和氣氛營造之外,本片匪夷所思的視覺效果也同樣是令這部電影,如此受到孩子們推崇的原因。小說中哈利在學校里每年都要參加的『豪斯杯魁地奇比賽』,就成了電影成功改編的一大亮點。
羅琳女士在小說中介紹的魁地奇,是結合了美式橄欖球、英式橄欖球和棒球的巫師球賽。這項比賽有著悠久的歷史,其巨大的影響力等同麻瓜們的世界盃。能夠在這項賽事中脫穎而出,無論是誰都能立即戴上英雄的光環。在霍格沃茨學院的魁地奇歷史上,葛萊芬多學院和史萊哲林學院的針鋒相對已經延續了許多世紀,而繼承了父親成為搜捕手的哈利,他的主要任務就是抓住那顆神出鬼沒的『金探子』,為自己所在的葛萊芬多學院加分。
但是,我們更應該注意的是這場驚險刺激的魁地奇比賽,是哈利第一次在公眾面前證明自己的機會,電腦特技在此更多的是一種輔助技巧,它除了推進這場比賽的真實性和娛樂性之外,並不能讓我們真正感動。更為精彩的,應該是小說和電影所要共同描繪的一幅畫面:我們的英雄勇敢堅定的向著『金探子』飛去,他幼小的身軀中漸漸顯露出英雄的影子。
如果說故事的第一到第三集里,魁地奇還僅限於霍格沃茨內部的小打小鬧的話,那麼到了電影的第四集我們則真正見識了這項運動在巫師世界的巨大影響力,魔法師們對魁地奇的狂熱比起麻瓜們對世界盃的激情,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根據小說作者羅林女士的設定,公元1000年住在魁地奇沼澤附近的格蒂·凱德爾記載了一種由當地的男巫和女巫騎在飛天掃帚上玩的游戲,這種游戲經過幾個世紀的流傳最後演變成魁地奇比賽。1269年,在魁地奇比賽中巫師委員會的主席芭芭拉·布萊奇釋放金探子,並在一方隊員抓到金探子時獎勵了該隊額外的150分,這種制度流行開去,以至於後來的魁地奇比賽增加了一個新的球隊職位——搜捕手。他們的唯一職責就是抓住在比賽期間被放出的金探子,在魁地奇職業聯賽中這些搜捕手成了當仁不讓的明星。
很顯然,電影拍到第四集特技已經比第一集進步了許多,然而不管科技和人類社會如何變化,人性中渴望戰斗、獲得勝利從而證明自己的這些本性是不會改變的,而融入了現代科學口味的史詩和神話恰巧是很能夠體現這類本性的藝術形式。
當然,由於原著越寫越長,電影改編的難度也越來越大,尤其是導演的更換讓《哈利·波特》這一系列的電影質量有些參差不齊。尤其是電影的第三集,竟然在導演阿方索·庫隆的手中刪減了故事中最為重要的幾段情節:
其一:哈利得到了一張能夠顯示霍格沃茨秘密通道和人物活動情況的活點地圖,但電影卻並沒有像原著小說那樣揭露地圖製作者的身份其實就是哈利的父親詹姆、小天狼星·布萊克、盧平教授以及後來背叛詹姆的小矮星彼得,根據各自變身動物之後的不同屬性,他們的昵稱就分別是鹿角、獸足、月影以及蟲尾巴。
其二:當哈利在湖邊昏倒之前,他曾看到一頭發光的牧鹿驅散了當時正在追逐他和小天狼星的攝魂怪。我們從後來的劇情得知,這是從另一個時空趕來的哈利回到了過去,施展呼神守護咒語召喚出的守護神。之所以這個守護神呈現出牧鹿的樣子,是因為哈利的父親詹姆·波特是一位阿尼瑪格斯,也就是擁有變身為動物的特殊能力的巫師,而詹姆的阿尼瑪格斯形態就是一頭牧鹿。哈利在盧平教授的指引和自身的旁敲側擊之下得知了這一點,守護神的形態會與施咒者心中最嚮往的形態靠攏,鑒於哈利對父親的崇敬他的守護神才會變成父親的阿尼瑪格斯形態。這一點看似容易理解,但如果觀眾不看原著就欣賞電影的話一定會在這一部分發出疑惑的問號。
雖然電影有著這樣那樣的缺點,然而當我們回想一下這個魔法的故事卻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圖書還是電影其成功是不言而喻的,《哈利·波特》寫著孩子們的故事卻讓童心未泯的成年人不忍釋卷,活潑緊湊的節奏、吊人胃口的懸念、引人入勝的情節、出乎意料的結尾、加上一個不同尋常的童話世界場景,寄託了我們每每渴望心想事成的單純慾望。另外,添加適量的搞笑場景和血腥恐怖同樣非常適合在空虛的精神世界裡追求刺激的現代都市人群,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
對立與統一
熟悉劇情的人們可能還記得,當哈利·波特剛剛到達學校要選擇學院的情節:在第一年新生的分類儀式上,久經考驗的分院帽遇到了難題。不過與其說是分院帽的難題,不如說是哈利自己的,我們的主角要決定自己的巫術未來的走向。
哈利放棄了有天賦卻正邪難辨的史萊哲林學院,最後選擇了勇氣、毅力及友誼的代表葛萊芬多,但這些不過是各個學院表面所代表的含義,霍格沃茨的各個學院的名稱背後其實隱藏了異教想像的各種原型。
在現代女性主義神話學啟發之下,學術界已經普遍接受了一個觀點。就是在現存的父權制文本中,除了顯性的女神之外還隱藏著一批有待我們發掘的隱形女神。《哈利-波特》無形中為這種再發掘提供了線索示範:
其一、女神的隱形方式之一是命名中的原型意向。葛萊芬多學院的名稱隱含了神話怪獸葛萊芬,她又被認同為報應女神的化身,在西方異教傳統神話的怪物譜中葛萊芬是出現頻率僅次於人面獅身女妖斯芬克斯的一個。羅琳讓她鍾愛的男女主人公在這樣一所學院里學習的確是耐人尋味的。
羅琳還給霍格沃茨的副校長,同時兼任葛萊芬多學院院長的教授取名米勒娃·麥格,這個名字影射著希臘的智慧女神雅典娜,扮演這一角色的瑪吉·史密斯再現了這位嚴肅卻並不古板、嚴格又能寬容、像愛護自己的孩子一般愛護學生們的女老師。(利的每一個學年中麥教授都能夠在關鍵時刻幫助我們的主角,在哈利第一次參加魁地奇比賽之前,麥教授秘密地贈送了哈利時下最流行的掃帚光輪兩千。)
其二、女神隱形的另一種方式是化身為女巫。魔法世界與麻瓜世界的對立如果從性別尺度去劃分,那麼魔法世界也就等同於女巫的世界、陰性的世界;而麻瓜們的世界則為陽性的世界。連接兩個世界的是一列神秘的、必須經由九又四分之三站開出的火車。
在電影的第一集《哈利·波特和魔法石》中,少年主人公們逃離麻瓜世界來到魔法世界,在象徵的意義上就是--逃離了基督教的父權統治,重新回到了女神的懷抱。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中最典型的場景就是學生們騎著掃帚飛行,而我們都知道掃帚是女巫的標志。電影的第一集中哈利最初顯現出的魔法天賦也同樣是在第一堂飛行課上。
《哈利·波特》的主要沖突除了魔法世界與麻瓜世界的對立,還有魔法世界內部的善惡對立。而表現後一對立的原型是古埃及的鷹蛇之戰的傳統神話母題,伏地魔代表蛇的一方,魔法學校代表鷹的一方。(之前講到過)哈利所在的葛萊芬多學院影射的是鷹頭獅身的怪獸,由於獅子與老鷹分別是統治大地與天空的動物之王。所以,鷹頭獅身的葛萊芬成為陽界的主宰、統治力量與德行的象徵,成為陰暗與邪惡的蛇的對立面。
在故事中,最大的反派伏地魔,他的代表就是一條蛇。而往往產生邪惡巫師的史萊哲林學院也就是以蛇為標志的。除此之外,德拉科這個詞在拉丁文中是龍或蛇的意思,所以德拉科·馬爾福作為哈利在學校中的對立面而出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伏地魔是人類慾望和貪念的化身,他的慾望對象主要是長生不死。這從巴比倫史詩時代開始就一直是神話英雄們追求的理想,但是到了今天追求長生已經具有了罪惡的性質,因為它是違反自然的,是人類狂妄自大的表現。
在電影中,伏地魔的罪惡表現其一就是他為了重獲生機竟然屠殺了最純潔的生物獨角獸。伏地魔的貪欲就是人類自身的貪欲;伏地魔的弱點也就是人類自己的弱點,這位終極邪惡的巫師所代表的其實是人類對自身的恐懼,伏地魔就像誘惑亞當和夏娃的那條蛇,是墮落天使露西弗的化身,他的強大力量之一就在於能蠱惑人心的言語。
伏地魔是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原名湯姆·瑪沃洛·里德爾的他因為憎恨自己身體里的一半麻瓜血統,所以妄圖建立一個由純血統巫師統治的王國,由於被嬰兒時期的哈利·波特莫名其妙地打敗,他必須在生死之間掙扎求存。因此,在每一集的故事裡哈利都必須為了阻止伏地魔完全復活而艱苦戰斗,伏地魔和哈利對決的場所在電影的第二集中被設定為密室,這個極其隱蔽的地點既邪惡又充滿了誘惑力,和神話中對龍的巢穴的描述相吻合。傳說,龍穴中隱藏了不計其數的秘密和寶藏,同時埋伏了凶險的機關和魔獸。不過對於熟悉神話的人們來說,恐怕不需要看完電影就能猜到密室的入口。在心理分析的案例中,涉及女性的物件往往被當成即邪惡又具有誘惑的象徵,而神話傳說中,龍或者蛇又往往都和女性糾纏不清。羅琳對於密室入口的設定--一間鬧鬼的女廁所,其隱含的意義已經十分明顯。
(伏地魔的血統來自上古時期的強大巫師史萊哲林,在預言中,他將會殺死所有非純血的魔法師。伏地魔精通爬蟲類的語言、擁有蛇妖作為奴僕,並且對於阻擋在自己道路上的障礙毫不留情。對伏地魔而言任何人和事都可以利用,他利用了無辜的小女巫、利用了哈利的信任、甚至利用了自己的記憶。在電影的第二集《哈利·波特與密室》中伏地魔則使盡了手段,妄圖驅逐鄧不利多校長、殺死哈利。)
雖然伏地魔的代表是蛇,但是鑒於西方幻想文學中龍蛇不分的困惑,伏地魔的蛇身代言看起來即像蛇、又像龍。而它的魔力在於看到它的眼睛的人都會死,這一設定借用了古希臘神話中蛇妖美杜莎的能力,然而藉助鳳凰佛克斯的力量蛇妖被弄瞎了雙眼。
對於哈利與伏地魔之間的關系,羅琳在改造埃及的鷹蛇之爭的主題時也融入了某些英國式成分,英國歷史上把入侵的北歐海盜加以妖魔化,表現為火龍;而代表正義的英雄聖喬治,他屠龍的故事則是古代英格蘭最流行的傳說。而哈利在密室中與蛇妖的對決,正是翻版的勇士斗惡龍。
千百年來,人類都在對規矩的破壞與重建之中不停前行。希望無限延長人體自身的物質存在,當然是人類一切物慾的終極目標,但鑒於這種目標的非人性和反自然,於是我們必須動員人間的一切力量去戰勝我們每一個人內心深處的心魔。而哈利在此時就成了這種力量的最佳代表。
在電影的第四集《哈利·波特與火焰杯》里,由於種種陰謀的實施伏地魔終於成功地復活,擁有了實體形態。
對哈利而言,伏地魔是永遠的夢魘,也同時是無法抹去的牽絆。是他破壞了魔法世界的平衡,殺死了哈利的父母並且給了哈利一道無法磨滅的傷疤。但正是因為那道傷疤,哈利的身上被賦予了伏地魔的某些特質。同時,因為伏地魔的第二次復活借用了哈利的血,他們之間的羈絆就更加強烈。所以,對於我們的主角哈利而言他面臨的最大考驗就是——是否會成為第二個伏地魔。人類對自身的驕傲與恐懼在哈利身上得到了完美的對立統一。
哈利之所以一次又一次挫敗伏地魔的陰謀,不僅是為了給父母報仇,也是一種自我拯救。在他身上所體現出的勇敢與決心,正是我們每一個人都缺少並且渴望的。因為,無論是哪一個故事勝利都永遠屬於勇者。
回想一下這個魔法的故事,我們大概都記得《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中那令人恐懼萬分的催狂魔。這些飄忽不定的生物又叫做攝魂怪,因為他們能夠奪取人類心中最美好的回憶,從而令我們在痛苦中發狂。從象徵的角度上來說,催狂魔可以被當成是當代人心理抑鬱症的實體化表現。我們可以發問,是什麼東西攝走了當代人的靈魂,令他們陷入迷茫和苦悶、孤獨發狂?當我們看到異教想像的無孔不入,看到哈利在魔法中找尋自我,也許就能夠有所領悟,魔法的復興其實是要為喪失了靈性的當代人招魂。
「不是神也不是佛」當哈利念出那句咒語驅逐了催狂魔的時候,我們發現,拯救我們的其實正是我們自身。
或許我們也應該在11歲的時候,收到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只不過送信的貓頭鷹永遠沒有抵達,所以我們註定了還是那些不懂魔法的麻瓜,在哈利·波特的世界裡拚命地找尋自己的影子。但是,到現在為止,這也就足夠了。
哈7上評價(11年春節時的盤點):
本片導演大衛·葉茨執導了三部「哈利波特」電影,分別是鳳凰社、混血王子和半部死亡聖器。他未必是「哈利·波特系列電影」中最有藝術水準的導演,但他絕對算得上是最會走鋼絲的高手,一直在書迷、影迷、電影公司和J·K·羅琳之間小心翼翼搞平衡,雖然每次都在搞砸和滿堂彩之間讓人替他捏一把汗,但他居然也平安無事地一路走了下來,現在終於要完成他的歷史使命了。
《哈利·波特與死亡聖器》的中文版有559頁,僅次於《哈利·波特與鳳凰社》的575頁,但這一部被拍成了上下兩集,從好的角度來看,這是電影公司吸取了《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的教訓,順應廣大書迷的心聲,讓原著故事能夠完整地呈現;而從邪惡的角度來想,這是電影公司面對史上最賺錢的電影系列之一,在最後結局來臨之前,戀戀不舍地想從這棵搖錢樹上再最後搖點錢下來。
伴隨著商業上的成功,哈利波特系列小說所帶來的商業利益已經膨脹為一個龐大的商業體系,作為這個商業體系的一環,哈利波特系列電影,特別是後期的幾部電影,開始受到越來越多的非藝術因素的干擾。從《哈利·波特與鳳凰社》開始,即使我們排除掉對大衛·葉茨導演在個人藝術能力方面的質疑,他在相關改編電影中所呈現的那種小心翼翼、試圖八面玲瓏的拘謹狀態,也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到了這三部電影的完整度。這種完整度並非基於電影是否忠實於原著,而是看導演是否忠實於電影本身。大衛·葉茨執導的三部哈利特波電影,都很遺憾地在電影本體方面存在著明顯的缺陷,但同時我們也都知道,這未必與他的藝術能力有直接關系。
從本片我們可以看出大衛·葉茨或者華納電影公司的一種明顯態度轉變:既然怎麼拍都有人不滿意,那麼在大結局來臨之前,我們就優先照顧書迷吧。於是本片就變成了這樣一部電影,如果你不是書迷,那麼你在看這部電影的時候很可能會在故事方面有無數困惑;如果你是書迷,那麼這部電影拍成什麼樣其實你都不在乎。因為感動你的永遠是你自己,這種感動和電影其實無關。
哈7下評價:
文字版一下子找不到……見諒了
⑶ 哈利波特主題公園的推廣途徑
用一個等式來說明,就是7個人=3.5億。
哈利·波特主題公園的推廣並沒有採取電視、廣播、雜志回等普通媒體的宣傳,答而是「利用」了哈迷的熱忱:(「利用」這詞雖然有些傷感情,但事實就是這樣)由華納影業、營銷團隊和羅琳本人精挑細選出來的7位最資深的哈利·波特粉絲,被邀請觀看了一段屬於「最高機密」的視頻,然後由這七個人開始散布關於「哈利·波特主題公園」的官方消息,「沒有找營銷代理,沒有藉助媒體的力量,沒有使用任何營銷策略,沒有CEO主持的會議,更沒有投放昂貴的廣告」,只花了很少的預算(製作那段視頻和網站的費用),這7個粉絲就通過滑鼠將信息傳遞給了3.5億人,這一病毒式營銷也得到了一個新的名字:鼠碑宣傳。
當然,口碑宣傳的成功離不開YOUTUBE時代,或是博客時代,縱然是強大無比的伏地魔,也不敢奢望現實世界中如此的魔法和親眼見證如此的奇跡時刻。
阿基米德自詡給他一個支點就能撬動地球,《哈利·波特》得到了這么多支點,它能引領時代長達10年毫不為過。
⑷ 哈利波特叢書暢銷原因(從市場營銷策劃角度談)
第一:「內容適合讀者胃口」;第二:「宣傳得很到位,對象找的很准」;第三:「每次策劃都給人有一種期盼和驚喜」;
⑸ 我要研究《哈利波特》(書)
我到覺得是它的內容獨樹一幟,作者構思巧妙,似乎會讓人覺得在我們這個現實的世界中真的存在著一個神秘的魔法世界~~
⑹ 《哈利波特》書本暢銷的原因有哪些
《哈利波特》暢銷原因
1 最簡單就是寫得好,深入人心 圓了人們對充滿魔法力量的渴望。
2再來就是其在電影產業上的同步開發上印,使其本身的亮點更為出彩,起到了揚名立望的作用
以下是詳解原因的文摘,有耐心的話就細細著么一下
首先,《哈利波特》能讓當今眾多的兒童少年放下手中的電腦游戲轉向開卷閱讀,很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哈利波特》的編寫意念。從文學的角度來講,哈利波特反映了「兒童本位」。它是用兒童的眼睛去看,用兒童的耳朵去聽,用兒童的思維去想,用兒童的心靈去感受。正如該書的作者羅琳女士所說,「兒童讀物不是教科書,其目的不是要教會孩子們什麼特定事物。這不是文學的特性。人們確實能從文學中得到一些東西,但可能只是教你如何開懷大笑,而並非每次都像打你一個耳光一樣讓你吸取教訓。」哈利波特的成功也證明了這一點。這本書的構思並不復雜,但整個故事情節跌宕起伏,懸念重生,引人入勝,充滿趣味。
書中的主人公哈利是個小孩,在孩子的眼裡哈利就是和自己差不多的一個朋友。他從小就失去了爸爸,和壞舅舅及兇狠的表兄弟住一起。11歲生日時發現自己是個會魔術,能自由穿行於兩種世界的小巫師,後來就在寄宿學校的七年裡發生了種種探險和奇遇。故事裡哈利波特憑著一把毫不起眼的掃帚柄滿天飛;擔任信使的不是銜著橄欖枝的鴿子而是其貌不揚的貓頭鷹;進進出出的不是有框的門,而是說上一句口令穿過畫上的一個洞即可進入另一番天地……種種描述正好適應了兒童的「天馬行空,完全打破常規」的想像力。孩子的天性是發現快樂,追求快樂。而哈利波特符合了孩子們的心理特點,審美趣味,它用孩子們的眼光發現了這個世界的歡樂。
另外,此書也繼承了驚險小說的傳統,故事不是冗長拖拉,場景不會令人感到沉悶。恐怖緊隨在歡樂之後,主人公剛從一個危險中逃離出來,一個新的更糟糕的險境又已隱約逼近。羅琳女士在驚怵中創造出一個幻想的世界,玩著幽默、智慧的文字游戲。
《哈利波特》為何還能吸引成年人的目光?成為他們的聚焦點呢?我想一部分原因就是輕松。兒童的讀物,大多數成年人還是喜歡的。人們都喜歡回歸自然,因為那個世界是平靜的,沒有現實世界中的喧囂,沒有人情事務的打擾。而哈利波特讓成年人獲得了這種享受。人們在閱讀時就好像感覺時光在倒流,書中的好多細節讓人回憶起古老的童話,如蠟燭、糖果、掃帚等。
作者在書中還玩文字:法文、拉丁文、希臘文都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譬如在《魔法之鏡》一節中,哈利透過魔鏡看見了他的家人,在鏡角的上部就刻著一行令人頗為費解的法文銘文。另外,作者在遠古的神話和傳說中玩出奇妙的動物形象—獨角獸、蛇怪、半人半馬。豐富的幻想空間也是讓很多成年人欽佩不已的。這些都增加了作品的深度,增強了對成年人的可讀性。
還有,《哈利波特》的主題也描寫了人類一個永恆的主題:同情和關心他人,讓人們在這個道德日益削弱的時代重新找回道德的杠桿。在魔法學校的城堡內,哈利得到朋友的赤誠幫助,受到老師的悉心呵護,讓他倍感溫暖。在第三輯《哈利波特與阿茲卡班的囚徒》中,小魔法師與伏地魔的忠實信徒布萊克之間展開了正與邪的較量。
《哈利波特》五部小說情節各不相同,但它一樣暢銷。小小年紀的魔法師哈利波特駕著神奇的掃帚柄遨遊於世界的各大洲,受到眾多讀者的喜愛,皆因它有著自己特有的魔力。
⑺ 哈利波特的推廣是如何影響消費者購買行為的
可以進中央2套,有一個關於哈利波特的《商道》系列欄目,裡面講的很詳細,我看了後覺得很不錯,可以點一下鏈接,http://tv.cctv.com/cctv2/index.shtml,
⑻ 哈利波特式營銷的介紹
它實際上是一種美國式營銷,該營銷方式始終瞄準具有共同特點的某個顧客群打造品牌,隨著顧客的成長,品牌也隨著一起成長。
⑼ 用哲學的觀點 分析 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的為了正義犧牲自己 他在考慮生與死的時候 是矛盾的 讓我們知道矛盾是普遍存在的 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我們要辯證的看問題 一分為二的看問題 哈利選擇為了正義犧牲自己 是看到矛盾的本質
⑽ 用現代企業經營的觀點分析《哈利波特的魔與道》的商業運營模式,知識產業文化,產業鏈的問題!謝謝啦
哈利·波特品牌征服的啟示
我們人類的語言是如此多種多樣,而人類在不同階段語言也是不一樣的。在人文化生存的年代,人們的語言是傾聽;在技術化生存階段,人們的語言是卓越;在數字化生存階段,人們的語言是速度;而在品牌化生存的全新年代,人們的語言是征服!
品牌,是正確的商業語言。當消費者徜徉於商場,從貨架上選購商品時,他們面對的是大大小小的品牌,而並非不同的企業。消費者才不會管你這家企業是做了6sigma,還是上了 ERP!因此,品牌是更加徹底的客戶化的思維。它完全站在消費者的角度討論消費決策過程、決策機制和決策模式。
品牌具有大眾文化節點的特殊意味。實際上,品牌就是大眾口味的提煉和升華版本。一個個大大小小、色彩斑斕的品牌是商業社會中的閃亮結點,就像從夜空中俯瞰城市所看到的萬家燈火一樣。當然這些亮點是注意力的亮點。
品牌的訴求相對穩定,否則就不能稱其為一個真正的品牌,而只是隨波逐流的過客。但大眾口味常變,所以真正的品牌,要麼具備快速符合大眾口味的能力,要麼符合人們潛意識中相對恆定的價值訴求。我們看到,在商業社會中,大部分的品牌都不幸成為大眾文化的匆匆過客。根據哈佛商學院的研究,商業的新點子只有 20% 能獲得投資轉化為商品,而這些投資中只有 20% 能最終成功。
藝術如果做得太深奧,欣賞的人就少了,所謂曲高和寡,正如達利的抽象畫少有一般大眾能欣賞的一樣。因為絕大多數品牌面對的是一般大眾,所以品牌沒有必要做得太深奧、太抽象。高深到不可理解的地步,效果往往要打折扣。品牌的理想狀態是既能成為大眾文化的有機部分,又能建立自身的傳統,成為永恆的價值和追求。比如說賓士、柯達、可口可樂和哈雷摩托,就是既傳承了人們對美好生活的長遠嚮往,又具備把握時代脈搏的創新精神。
品牌,是對注意力的征服
品牌和消費者是一種動態的互動關系。品牌和消費者的力量消長和力量對比無時無刻不在發生。當消費者購買強勢品牌,實際上是將自身的選擇權交給了強勢品牌;同時,他們會質疑弱勢品牌。在強勢品牌面前,消費者覺得自己像陷入情網的少年,被它的力量所征服,被它的魅力所迷惑;在弱勢品牌面前,消費者又覺得自己像個智者,舒適地、志得意滿地對品牌指手劃腳。由此我們可以看到爭當市場領導者的重要性。
其實,品牌是品質的符號和象徵。那麼什麼可以品牌化呢?我們看看如下的概念是不是已經成為品牌。
人物:格林斯潘、斯皮爾伯格、米蘭·昆德拉。
事件:嬉皮士運動、存在主義思潮、文藝復興。
地方:加勒比地區、長城、澳大利亞黃金海岸。
活動:奧林匹克、財富論壇、世界盃足球賽。
組織:歐洲綠黨、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諾貝爾獎委員會。
服務:波士頓管理咨詢、個人理財產品、四季酒店的星級服務。
技術:企業資源計劃 ERP、奔騰晶元、克隆。
概念:後現代主義、國際化、生產外包。
思想:全面質量管理 TQM、加里哈默競爭戰略、學習型組織。
經過精心打造,張揚的人物、前衛的思潮和創新的產品都成為了卓越品牌。因此,我們可以看到,凡是需要溝通並且可以溝通的事物都可以品牌化。人類已經進入到注意力制勝的全面品牌化時代。
什麼成就品牌
品牌思維,正對傳統的量化邏輯提出前所未有的挑戰。中國頂尖的經濟學家,跨入無人之境後最想做的事情是評點唐詩宋詞;中國頂尖的公眾人物,再次出現在公眾面前時津津樂道於西方交響樂;萬眾矚目的富商,功成名就後卻醉心於打打鬧鬧地拍電影。如果說一個人功成名就之後,心智必會貼近快樂與夢想,那麼,真正的品牌從一開始就像一個功成名就的人,它就是快樂與夢想。
品牌的征服,實際上是改變了人們的認知。這個邏輯過程是什麼樣的呢?請看下面的品牌征服的模型(參見圖 1-2),征服的邏輯過程是這樣的:認知的變化、行為的變化、偏好的變化、習慣的變化、忠誠的變化和認知的再次變化。
索尼、迪斯尼、范思哲、3M、百威、李維斯、英特爾,這些我們耳熟能詳的超級品牌,無一不是產生於激情和夢想。我們能用標桿學習之類的管理工具重復同樣的夢想嗎?即使可行,我們為什麼要做這么乏味的事情呢?更何況激情、亢奮、直覺、驚訝和情愫這些夢想的元素是不能用量化的語言來描述的。你大概不能說你做了一個三西格瑪的夢、還是六西格瑪的夢吧。
打造品牌,依靠的是直覺而不是空洞的分析,是藝術而不是陳舊的公式,是激情而不是完美的計劃。我們生活在現在,但我們已經活在未來。品牌,是酷時代的通用話語。酷經濟,不是用國民生產總值來衡量經濟發展水平,是用國民生產「酷」值。酷經濟的指標是快樂程度、散熱效果、不確定的美感和快感模式等。
怎樣將品牌建立在夢想的基礎之上呢?將概念變成一個神話、一個寓言或者一個傳說是個不錯的選擇。微軟在講故事,GE 在講故事,牛津和哈佛也在講故事。很多品牌都有許許多多的故事:它們的歷史、它們正在做什麼、它創始人的傳奇經歷等。比如蘋果電腦就通過故事讓其創造性和叛逆性的核心品牌文化具備了某種近似宗教的特徵。
從一開始,蘋果就是一家特立獨行、不守規矩的公司。蘋果電腦的 CEO 就是一個膽大妄為的夢想家,蘋果電腦的產品永遠代表了「前沿和創新」。而它的專賣店的前衛環境則進一步強化了蘋果品牌的夢想文化,其最新推出的 iPod 和 iTune 等創新產品更是將這種文化推向頂峰。所以,其實品牌的語言是征服,用快樂與夢想征服消費者的心靈。
我想說,從現在開始,會有越來越多的企業家、管理者和學者用品牌的語言來溝通。如果我們在不久的將來,發現在幾乎所有的管理語境里,大家都一擁而上,拿著品牌說事兒,就像熱熱鬧鬧去趕大集一樣,那我們一定不要覺得太奇怪,因為品牌是人類文明發展到今天所必然出現的潮流。在出現人聲鼎沸的熱鬧場景之前,我們確實有必要讓自己正確理解品牌。
目前全球的青少年都過早地接觸成人的文化。哈利·波特的出現,幫助青少年重拾自己童年時應有的想像力和樸素的正義感。即使是成年人,也迫切需要這種回歸童年的感受。哈利·波特就好像很多人在童年時夢想成為的偶像,所以,這個品牌講述的故事非常容易深入人心。
品牌,就是征服心靈
在哈利·波特這個品牌的核心訴求裡面,好玩是第一位的,其他的都是附屬目標。比如這個魔法小子的道德品質,他的善良、勇敢、友誼、勤奮等都是附屬的價值。好玩是文化,我們看看西方的教育體系就可以理解這一點。在西方的學校裡面,老師會使出渾身解數,讓學生覺得好玩,西方教育的娛樂性是我們在中國所想像不到的。
比如在英國的小學裡面,當老師講到固體、液體和氣體的區別時,他會讓小朋友們站成一排,緊緊地靠在一起,你貼著我,我貼著你,吵吵嚷嚷地擠成一團,他說:ok,這是固體;然後他讓這些小朋友站開一些,彼此間留一些空隙,然後說:這是液體;最後他只留兩三個小朋友站在上面,彼此間的空隙很大,然後他說:ok,這是氣體。在小朋友們嘻嘻哈哈的笑聲當中,三種物理狀態的區別一目瞭然。他就是用這種方法來說明固體、液體和氣體的主要區別是在於分子間的空隙不同,導致了物理特性的不同。
哈利的學生生涯充滿了奇趣的學習,巫術老師們會煞有介事地教會他們很多神奇的東西,穿牆走壁、上天入地等,非常好玩。我相信每一個英國或者美國的學生在看哈利的時候都會想像自己也正在這個魔法學校中學習魔法,而不是學習數理化。所以這個品牌征服的是心靈,是孩童們心靈深處的渴望,也是童心未泯的成人們內心深處的渴望。這和我們看泰坦尼克的浪漫愛情時將自己的放到那個驚心動魄、盪氣回腸的場景中有什麼實質性的區別呢?不過是哈利這個小子將這一切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慾罷不能。
《哈利·波特》一書的作者羅琳女士的一席話頗為耐人尋味:兒童讀物不是教科書,其目的不是要教會孩子們什麼特定事物。這不是文學的特性。人們確實能從文學中得到一些東西,但可能只是教你如何開懷大笑,而並非每次都像打你一個耳光一樣讓你吸取教訓。
孩子們肯定能從《哈利·波特》里學到一些東西。這本書的構思並不復雜,但矛盾跌宕起伏,懸念叢生,充滿童趣。主人公哈利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物,在孩子看來,和自己差不多。哈利的主題是什麼?是魔法和邪惡。難道這不是我們在現代社會中天天所看到的東西嗎?我們看到無數的商業成就、社會現象和人際關系就像魔法一樣神奇,同時我們也看到邪惡的事情,不論我們願意不願意看到,ok!看到了之後,我們都希望能有一個像哈利這樣的厲害小子去打敗惡魔,或者乾脆自己就是那個到處飛的魔法小子,去鏟除邪惡。
所以哈利的真正魅力可能正是在於我們從中看到了現實世界的影子,它是魔幻世界,也是現實世界的映射版本。我們都知道《傳奇》、《魔獸》這樣的電腦游戲有無數的粉絲,那我們也可以理解哈利·波特為什麼有如此多的粉絲。
讓品牌成為一種現象
經過作者、文學經紀人、出版社、電影製片人,以及一系列營銷高手的運作,《哈利·波特》不僅家喻戶曉,還形成了一個超乎想像的財富鏈。《哈利·波特》系列一共 7 本,前 5 本累計銷售量已經超過 2.7 億冊,如果以平均每冊 20 美元的價格計算,其市場價值已達 50 多億美元。
這一切如果沒有一套完善的商業營銷機制,單靠作品本身的影響力是根本達不到的,所以羅琳在接受采訪被問到為何成功時就常常說:「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上來,因為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會這么成功。」關鍵是哈利已經成為一個文化現象,就像中國的很多很多現象一樣。很多人都在談論他。人們都從不同角度談論著這個魔法小子,越多人探討這個品牌,這個品牌的力量就越大。
經過品牌運作,哈利已經成了一個社會現象,媒體長篇累牘地對其進行報道,我們所知道的幾乎所有西方大媒體都對哈利現象進行了報道和深入分析。比如《金融時報》、《經濟學家》、《時代周刊》、《商業周刊》、《新聞周刊》、《紐約時報》等。電視里充斥著哈利的各種信息,雜志上成天都在討論著哈利的下一個冒險。
讓品牌成為一種現象,是品牌的至高境界。某某現象說明了人們的普遍關注,這種知名度對於一個品牌來說是一步,也是關鍵的一步。比如我們說的超女現象、奧運現象等,都是引起人們普遍關注的現象。一個品牌成為現象是需要經過精心包裝和打造的。
復雜的世界需要簡單
品牌本身就是一種將復雜性簡單化的產物。因為品牌是價值的集合體。每一個麥當勞快餐廳都是價值的綜合體,每當我們在街上看到麥當勞的快餐廳時,我們很清楚自己可以從裡面獲得什麼:干凈、整潔的環境,優良的服務,新鮮的食品,等等,從而大大簡化我們的決策過程。如果一個品牌很大程度上簡化了我們的決策過程,那一定是因為它是一個強勢品牌,它的價值和訴求非常持續,並且清晰。這在品牌裡面非常重要。
同樣的,哈利的出現符合人們對神秘的嚮往,不僅僅是小孩和青少年,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這種慾望。人們都是很好奇的。人們都在追求快樂。復雜的世界裡,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太多太多,如果有這么一個小孩,他聰明,勇敢,打壞蛋,幫助別人,那麼人們怎麼會不喜歡他呢。其實哈利的主要情節並不復雜,所展現的價值也很簡單,那就是勇敢、友善和進取。這些人類的簡單價值觀通過魔法的形式表現出來,就是非常有魅力的故事。
口碑就是一切
既然復雜的世界需要簡單,那我們就應該將自己的主張簡單化。少就是多,也就是說越簡單的信息越是容易傳播,簡單的東西都是好傳播的。我們都知道電影的營銷特別注重口碑傳播,一部新電影往往就看它首映過後幾周內的表現。如果表現不佳,也就意味著這幾周的口碑十分不佳,這部電影可能將很快轉為 DVD 銷售,迅速退出影院市場。
所以說泛娛樂化的品牌需要泛娛樂化的營銷,這種營銷一定是口碑為主的營銷。這些書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歸因於任何市場機制或宣傳費用都無法買到的東西。《哈利·波特》是典型的口碑暢銷商品,它的力量建基於讀者對家人和朋友的推薦。它也是在正確的時機提供了正確的方法。孩子們總是喜歡羅琳女士如此擅長講述的幻想冒險故事,成年人也喜歡故事中的懷舊之情,她這種現代方式的逃避主義品牌立即引發了人們的共鳴。
但是最重要的是,就連羅琳和布魯姆斯伯里出版社也都承認,他們的財富歸功於故事中那些魔法的鼎力相助。「喬羅琳講故事的技巧固然無庸置疑,」布朗先生總結說,「但歸根到底是她走運了。」
快樂,力量無窮大
哈利的所有魔力在於市場營銷,這是一種快樂營銷。布魯姆斯伯里出版社在推銷哈利·波特品牌方面很有一套,特別是對那些最難討好的男孩讀者們做得很成功;同時,羅琳女士堪稱一位最機敏的市場推銷人,她的書就運用了市場推廣的手法,例如出現在購物商場打上品牌的掃帚柄,以及琅琅上口的口號。她對孩子們想要什麼東西有那麼一種直覺。
經過改編的電影也進一步加速了哈利·波特品牌的風行。時代華納對一部電影約5000 萬美元(合 2700 萬英鎊)的宣傳費使圖書業的促銷預算相形見絀,並有助於吸引更多的讀者。票房收入也使零售商的銷售顯得微不足道:根據電影票房數據分析網站 Boxofficemojo 的統計,迄今為止《哈利·波特》 3 部電影的收入就超過了 14 億英鎊。書商們自認為是他們創造了哈利·波特奇跡,但是他們並未充分意識到,其實他們應該感謝華納。布朗先生懷疑,這樣將反過來使羅琳女士的寫作手法更接近電影,她對故事情節的鋪設都瞄準了電影改編版本。
伴隨電影一起蜂擁而至的還有大量「哈利·波特」商品。對孩子們及其備受煩擾的父母而言,哈利·波特可能是目前市場上被利用得最多的品牌之一,隨處都是「哈利·波特」的書籍及其副產品。然而在今天各種大型特許經營的潮流中,「哈利·波特」在特許經營方面實際上利用率甚低。
就全球來講,兒童電影的商品銷售特許證通常會簽發多達數百個,但是華納僅為哈利·波特電影發出 75 個。其中部分原因是羅琳女士的堅持,她對品牌的使用保留控制權,並否決她認為不適當的這類特許證。而布魯姆斯伯里出版社也保持了剋制,除成人和特別裝訂版本外,它不願讓各種副產品降低該書的聲譽。
反面的聲音
因為哈利的故事中充斥著妖魔鬼怪,所以西方的基督教團隊對此表示擔憂。有人就在英格蘭的基督教電台中說:哈利電影中所用的語言有時候是很「strong」的,strong 這個詞在這里指的是「不太恰當」的意思。而且有些畫面過於刺激感官,比如那些怪獸的造型和一些正邪交戰的場面。所以基督教組織建議父母先看電影或者小說然後再將小孩納入進來,認為這樣更加恰當。
實際上,當我們看到連基督教的機構都討論哈利的影響,這足以證明哈利已經遠遠不僅僅是一個魔法小孩,更是一個文化現象。它超乎現實生活經驗,又讓人感到熟悉親切。
一本兒童讀物,首印 500 萬冊依然供不應求的事實,使其成為書界的一個奇跡,也使其他暢銷書在一夜之間黯然失色。當人們驚喜地發現《哈利·波特》使西方那些沉溺在電視、電腦面前的孩子們重新喜歡上了看書的時侯,我們不禁想追問,中國現代兒童文學,何時能贏得如此眾多的小讀者。
立體的整合營銷
英國在 19 世紀就提出了「快樂的作品給孩子以愉悅」,而我們的一部分作家至今仍沒有真正思考過現在的孩子需要什麼,只是一味地走「告訴你一個道理」的老路子,用成人的標准去衡量孩子。中國現代兒童文學並沒有反映真正的兒童生活,而只是反映了成人理解的兒童生活,或是希望兒童過的一種生活的狀況。這種虛偽的關愛阻礙了兒童文學的發展。中國現代兒童文學到了回顧與反思的時候了。
《哈利·波特 4》全球首映,首映前 3 天票房全世界超過一億美元。哈利·波特已經像米老鼠、加菲貓一樣,出現在成千上萬種商品上。哈利·波特帶來的市場到底會有多大,實在難以估量。美國華納兄弟公司的電影在這個過程中起了關鍵作用,如果沒有英國難以計數的書店的推廣,沒有網路上鋪天蓋地的討論、新聞和報道,哈利是不會這樣盡人皆知的。這個品牌是通過電影院、玩具店、超市、報紙、雜志、音像店等渠道共同打造而成的。
打造中國故事品牌
為什麼不打造中國自己的強勢故事品牌?一個哈利成為英國出口的最大宗商品,是最近幾年英國重要的文化品牌,將英國的影響力擴散到世界各地。很多很多年前,一個國家的影響是通過軍事和政治手段實現的,現在的時尚是通過文化。看看風靡世界的韓國電視劇《大長今》!未來的世界是文化主導的世界,未來商業的力量一定出自文化的力量!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文化的就是商業的。它的意思就是說:越是民族的東西越是具有差異化和獨特性,這是一個卓越品牌最基本的特徵。不然匯豐銀行也不會說自己是「全球營銷,當地智慧」。
中國故事品牌之殤
一個故事品牌打造成像哈利·波特這樣也是到了相當境界了。但哈利的驚人成功幾乎讓我們自己忘了我們中國也是有大量的強勢故事品牌的。嫦娥奔月、誇父追日、哪吒鬧海、大鬧天宮,它們哪一個不具備大品牌的風范?我們這些充滿神奇想像力的文化品牌哪裡去了?而我們似乎還沾沾自喜於西方世界十分了解我們的傳統、追求和文化呢。錯了。實際情況是,大多數西方人除了長城、烤鴨和李小龍之外,對中國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羅琳是有天才的,她直覺地知道人們需要什麼。看看:童心、魔法、文化、學校、風景、冒險、蘇格蘭,她將這些時尚和流行元素很好地結合進了哈利的故事中,讓我們如痴如醉,欲罷不能!
孩子的天性是追求快樂,「讓孩子快樂,讓孩子玩」是兒童文學的一個重要目標,而這個目標的基礎是作家與小讀者的平等,作家不應擺出居高臨下的姿態,而是應該站在兒童的立場上,「用兒童的眼睛去看,用兒童的耳朵去聽,特別是用兒童的心靈去感受,這才是兒童文學成功的關鍵」,即「兒童本位」。
每當我們看到一些電視節目中一些小孩模仿大人的口氣說「我們應該為了什麼什麼而讀書」這種虛偽的腔調時,就覺得很不舒服。孩子的天性是非功利的,孩子天生都應該是快樂的。將成人社會的約束綁在兒童的身上,讓他們感覺自己好像是為了功利性的目的而努力,那其實是對他們心靈的很大傷害。
「西遊記」,尤其是「大鬧天宮」的故事,「三個和尚」,「小蝌蚪找媽媽」,這都是中國的優秀故事品牌。但是它們今天在哪裡?中國故事都過早地凋謝了。它們沒有像哈利·波特這樣被作為一個品牌去經營。國內一些作家已經受到「哈利·波特」的啟發,紛紛決定把自己作品中的形象打造為品牌。比如中國作家「童話大王」鄭淵潔就和長春電影集團公司簽約,將其全部作品的影視拍攝權授予了長影集團,並以其作品中的代表形象皮皮魯、魯西西、舒克、貝塔等創造童話動漫影片,以打造中國版「哈利·波特」。
好玩的力量
中國的很多故事裡面會出現大量的教條,很多可愛的卡通形象會在搞了一些很酷的事情之後忽然對道德發表一些看法,這是很可笑的。我們的故事需要輕松一些,不一定是搞笑,但是娛樂感和輕松感是非常重要的。人們需要的是快樂,不是索然無味的教條。西方的故事中從來都充斥著大量幽默元素。我們的故事品牌需要更加輕松,更加酷一些。
不僅僅是故事品牌,所有的品牌都是為了滿足人的需要而出現的,品牌的征服也是因為它滿足了人們心靈深處的渴望而具備了征服的力量。從遠古的凱撒、成吉思汗,到近代的拿破崙和巴頓,再比如說:哈利·波特。僅僅從營銷的角度來理解「哈利·波特」的驚人成功顯然是不足的,一個品牌,尤其是一個時代產物的品牌,是深深打上了這個時代的烙印的。哈利·波特就是這樣一個打上了深刻娛樂文化烙印的品牌。
英國的娛樂文化由來已久,比如 BBC 裡面受到普遍歡迎的《Who Wants to be millionaire?》(誰想成為百萬富翁?)就是一個長盛不衰的節目,其他的比如《Who's the weakest link?》(誰是最弱的連接?)、《Survivor》(倖存者)、《Blind date》(和誰約會)等節目都是娛樂文化的典型。
泛娛樂化的世界需要泛娛樂化的形象。美國出版了一本《寫給哈利·波特的信》,這本書收集了來自十幾個國家的孩子寫給哈利·波特的信。從中可以看到它對孩子的吸引力不光是離奇的魔法世界,還有一個同樣重要的原因是這個魔法世界和現實世界有很多共同之處。這種將現實與魔幻巧妙雜糅在一起的寫法,能使孩子產生真實感、親切感,又能使他們得以擺脫現實束縛,進入到充滿奇妙故事的想像世界。
中國的品牌,尤其是故事品牌,是可以借鑒哈利·波特的品牌手法迅速崛起的。牢記一點:品牌是征服,不是對消費者需求的臣服。如果在你的詞典里還是過時的「顧客是上帝」,那麼你等著被市場淘汰吧!在我看來,消費者並不是上帝。如果你的顧客表現得像個上帝,那是因為你的產品不夠差異化,很可能他可以從離你200米遠的另一家店裡買到它。
你好,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