㈠ 本大王这弱小的身躯再也经不起任何摧残了
晋代的祖逖是个胸怀坦荡、具有远大抱负的人。可他小时候却是个不爱读书的淘气孩子。进入青年时代,他意识到自己知识的贫乏,深感不读书无以报效国家,于是就发奋读起书来。他广泛阅读书籍,认真学习历史,从中汲取了丰富的知识,学问大有长进。他曾几次进出京都洛阳,接触过他的人都说,祖逖是个能辅佐帝王治理国家的人才。祖逖24岁的时候,曾有人推荐他去做官司,他没有答应,仍然不懈地努力读书。 后来,祖逖和幼时的好友刘琨一志担任司州主簿。他与刘琨感情深厚,不仅常常同床而卧,同被而眠,而且还有着共同的远大理想:建功立业,复兴晋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文言原文
初,范阳祖逖,少有大志,与刘琨俱为司州主簿。同寝,中夜闻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 及渡江,左丞相睿以为军谘祭酒。逖居京口,纠合骁健,言于睿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争权,自相鱼肉,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土。今遗民既遭残贼,人思自奋,大王诚能命将出师,使如逖者统之以复中原,郡国豪杰,必有望风响应者矣!” 睿素无北伐之志,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召募。 逖将其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阴,起冶铸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后进。
字词注释
主簿:主管文书的官员。 蹴:踢。 恶声:相传中夜鸡鸣是不吉之兆。 渡江:指西晋灭亡后,中原官民大量度过长江,流往江南。 军谘祭酒:军事顾问类的官职。 京口:现今江苏镇江市。 郡国:指全国各地。 廪:公家发给的钱粮,这里指军饷。 铠杖:铠甲和兵器。 部曲:当时世家大族的私人军队。 中流:江心。 屯:驻扎。 起冶铸兵:兴建冶炼工场,铸造兵器。 素:没有
译文
范阳人祖逖,年轻时就有大志向,曾与刘琨一起担任司州的主簿,与刘琨同寝,夜半时听到鸡鸣,他踢醒刘琨,说:“这不是不祥的声音。”就起床舞剑。 渡江以后,司马睿让他担任军咨祭酒。祖逖住在京口,聚集起骁勇强健的壮士,对司马睿说:“晋朝的变乱,不是因为君主无道而使臣下怨恨叛乱,而是皇亲宗室之间争夺权力,自相残杀,这样就使戎狄之人钻了空子,祸害遍及中原。现在晋朝的遗民遭到摧残伤害后,大家都想着自强奋发,大王您如果能够派遣将领率兵出师,使像我一样的人统领军队来光复中原,全国各地的英雄豪杰,一定会有闻风响应的人!” 司马睿一直没有北伐的志向,他听了祖逖的话以后,就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仅仅拨给他千人的口粮,三千匹布,不供给兵器,让祖逖自己想办法募集。 祖逖带领自己私家的军队共一百多户人家渡过长江,在江中敲打着船桨说:“祖逖如果不能肃清中原的敌人再渡江回来,就像这大江一样,一去不回头!”于是到淮阴驻扎,建造熔炉冶炼浇铸兵器,又招募了二千多人然后继续前进。
[编辑本段]祖逖北伐
建兴元年(313年)四月,愍帝在长安即位,以司马睿为左丞相,让他率兵二十万直攻洛阳,六月复遣使催促。当时,司马睿致力于开拓江南地区,根本顾不上北伐。祖逖出身北方大族,本可以在司马睿偏安一隅的小朝廷里安享尊荣,步步高升。但他不愿苟且偷安,不贪恋安定舒适的生活。在南北门阀士族热衷于新政权的权力再分配,进行新的兼并的时候,祖逖义正辞严地提出收复半壁河山,拯救中原汉家同胞于水火的强烈要求。祖逖向司马睿进言:“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籓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向赴,沈弱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 祖逖的要求,代表了汉族人民的愿望,但无异于给司马睿出了一个难题。司马睿自移镇建邺,一心在拼凑江南小朝廷,他和拥戴他的门阀士族都无意北伐。但面对祖逖大义凛然的请求,他又不愿落下阻止北伐的恶名,于是,便消极对待此事。为了敷衍天下人耳目,司马睿乃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前锋都督出师北伐,只拨给他1000人粮饷,3000匹布,不给铠甲兵器,而不给一兵一卒,让他自募士众,自制刀枪。 司马睿的冷漠态度并没有动摇祖逖北伐中原的决心,他率领跟随自己南下的流人队伍百余家,毅然从京口渡江北上。船到中流,祖逖眼望面前滚滚东去的江水,感慨万千。想到山河破碎和百姓涂炭的情景,想到困难的处境和壮志难伸的愤懑,豪气干云,热血涌动,于是敲着船楫朗声发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晋书·祖逖传》)!意思是若不能平定中原,收复失地,决不重回江东!祖逖“辞色壮烈”,部属为之慨叹。 祖逖渡过长江后,暂驻淮阴,起炉冶铁,铸造兵器,同时又招募到二千多士兵。 建兴四年(316年)十一月,晋愍帝被匈奴贼寇刘曜俘虏,长安失陷,西晋灭亡。司马睿被迫移檄四方,约期北征,祖逖欣然应命。 当时北伐的形势十分严峻。祖逖面临的对手不仅是割据冀、豫一带,拥兵十多万祸乱天下的羯寇石勒,河南地区还盘踞着为数众多的汉族地主豪强武装,即所谓“坞主”。这些坞主修筑坞堡,自称刺史、太守,称霸一方,依违于晋、赵之间,情况非常复杂。他们可能成为北伐军的盟友,也可能成为北伐军的敌人。这种形势决定祖逖北伐的道路是一条充满了艰难险阻的道路。 建兴五年,祖逖进驻芦洲(在今安徽亳县),果然,北伐军首先遭到流人坞主张平、樊雅的阻遏。张平、樊雅是兖、豫一带的豪强,乘乱起兵,张自任豫州刺史,樊自任谯郡太守,各据一城,有众数千人。张平部下还有董瞻、于武、谢浮等十多支小部队,各有数百人。张、樊名义上臣属于司马睿,接受司马睿给予的四品将军头衔,实际上不受约束,自行其是。祖逖派遣参军殷乂去联络张、樊,殷乂出身世族,看不起张平,指着他的住房说这只配作马厩,又指张平的一口大镬说这可以铸铁器。并说张平不能保住头颅。张平大怒,杀死殷义,勒兵固守。张平“阻兵固守”,殷乂诚然不能辞其咎,但根本原因恐怕还是这位自封的豫州刺史不能容忍朝廷派来的豫州刺史。这类豪强,虽然他们原来也经常受到敌人的攻击,但当他们的既得利益稍许受到危害,他们则宁肯站到敌人的立场攻击自己的同盟者。祖逖率军进攻,仍不能下。于是祖逖便用离间计,从张平部下分化出谢浮,谢浮借与张平商讨军情之机,杀死张平,率众归降。 张平虽死,樊雅仍占据谯城,祖逖进据太丘(今永城县西北),因军中乏食,处境十分困难。樊雅派兵乘夜来袭,攻入营垒,拔戟大呼,直逼祖逖营帐,军中大乱。祖逖临危不乱,安排左右拒敌,督护董昭英勇杀敌,终于打退了樊雅的进攻。祖逖率部追讨,张平余部帮助樊雅迎击祖逖。为了尽快攻下谯城,祖逖向蓬坞堡主陈川、南中郎将王含求援。陈川派李头、王含派桓宣来援,王含也命参军桓宣领兵五百助战。祖逖一面发兵进攻,一面派对桓宣说:“卿先已说平、雅,信义大著于彼。今复为我说雅。雅若降者,方相擢用,不但免死而已”(《晋书·桓宣传》)。桓宣遂入谯城劝降。见到樊雅,桓宣说:“祖逖方欲平荡二寇,每何卿为援。前殷乂轻薄,非豫州意。今若和解,则忠勋可立,富贵可保。若犹固执,东府赫然更遣猛将,以卿乌合之众,凭阻穷城,强贼伺其北,国家攻其南,万无一全也。愿善量之”(《晋书·桓宣传》)。樊雅这才出城归降。经过一年多的苦战,祖逖终于攻占谯城,在豫州站住了脚跟,并打通了北伐的通道。 正当祖逖以谯城为根据地,且战且耕,逐步扩大战果时,发生了蓬陂坞主陈川叛归石勒的事件。陈川本是“乞活”流民集团的首领,自称宁朔将军、陈留太守。这支流民武装长期割据浚仪蓬陂,曾经投降石勒,又受晋官号。陈川部将李头攻打谯城立功,祖逖遇之甚厚,正好祖逖获得一匹好马,李头很想要又不敢说,祖逖知道他的心思后,便把马给了他。以后李头经常感激地说:“若得此人为主,吾死无恨”。陈川闻后大怒,遂杀李头。李头的亲信冯宠鼓动所属四百多人投奔祖逖,陈川更加怒不可遏,大掠豫州诸郡以为报复。祖逖则针锋相对,命卫策在谷水伏击,尽获其所掠之车马子女,祖逖下令,将车马子女全部归回原主,军队一点也不截留。陈川大为惊恐,于东晋元帝太兴二年(319年)四月以浚仪(今河南开封)投降石勒。 当时石勒盘踞于襄国(今河北邢台),活动于黄河流域,与匈奴人刘曜的前赵对抗,因实力所限而推行北攻南守方针。南面所要对付的主要是祖逖所率领的北伐队伍。而要阻止祖逖北进,首要的也在于争夺各地的坞堡组织。 祖逖得知陈川叛晋后,遂于五月进攻蓬关(即蓬陂,今河南开封县南)。石勒派侄子石虎率领5万大军救授陈川,与祖逖军战于浚仪。祖逖战败,退守淮南(今安徽寿县)。石虎在豫州进行了一番洗劫杀戮之后,带着陈川部属返回襄国,只留下将领桃豹戌守蓬陂坞。十月,祖逖派督护陈超攻打桃豹没有成功。十一月,石勒僭号赵王(史称后赵)。 东晋太兴三年六月,石虎派桃豹据浚仪,屯兵西台,从南门出入,祖逖则派韩潜据东台,由东门出入,两军相持40日。祖逖决定设计智取。当时,双方粮草供应都很紧张,祖逖命令把沙土装在粮袋里,假装成米,让一千多人像运送军粮一样,忙忙碌碌运上东台。又故意让几个人真的挑着大米,走在后面,佯装疲惫在路上休息,等敌军来抢米。桃豹的军队缺粮已久,见晋军运粮,以为有机可乘,突然冲过来抢粮,那几个人扔下粮袋仓皇逃跑。桃豹军士抢得粮米后,以为祖逖士兵都能吃饱,而自己长久饥饿,于是更加恐惧,士气低落。这时,石勒部将刘夜堂用一千头驴运粮食给桃豹,祖逖侦知消息,派部将韩潜、冯铁等部在汴水截击,尽获其粮食和脚力。桃豹闻讯,连夜退兵东燕城(今河南延津东北)。祖逖乘胜进军,派韩潜进屯封丘(今属河南),威逼桃豹,冯铁部进据二台,自己统兵镇守雍丘(今河南杞县)。并屡次派兵截击后赵军,后赵城镇纷纷叛赵归晋。七月,石勒不甘心失败,派遣一万多精锐骑兵反扑,但又被严阵以待的北伐军所败。经过一年多的反复争夺,祖逖终取得北伐战争以来最重大的胜利。 祖逖在北伐中不仅善于分化瓦解敌军,而且善于团结可以团结的汉族豪强武装集团和坞壁主,这是他能够以弱小兵力多次打败胡寇的重要原因。侦察兵常俘获濮阳人,祖逖总是优待他们,送他们回去,这些人感谢祖逖的恩德,常联络了乡人部曲来归附。当时司州境内有赵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原西晋政府残军,他们虽对抗胡寇,但各据一方,经常互相以兵戎相见。祖逖多次派人从中调解,晓以大义,消除他们之间的矛盾,使他们都服从自己的统一指挥。 黄河以南,原有一些坞堡主,迫于石勒强大的势力,不得不臣服于石勒,送其子弟到襄国为人质。祖逖允许他们表面上仍归附石勒,任凭他们两边交往,并常派些小部队假装攻打他们,以表明他们并未归附晋朝,从而消解石勒的疑心,减轻坞堡的压力。各坞堡主感戴祖逖的恩德,经常帮助北伐军刺探情报,因而祖逖在战场上始终处于主动地位,屡战屡胜,威名远播。 祖逖礼贤下士,善体恤民情。即使是关系疏远、地位低下之人,也施布恩信,予以礼遇。将士“其有微功,赏不逾日”。祖逖在统治区内劝督农桑,恢复农业生产;在军队中一直实行且战且耕,以耕养战,以减轻人民的负担。祖逖自身生活俭朴,自奉节俭,不畜私产,其子弟与战士一样参加耕耘、背柴负薪。他还收葬枯骨,加以祭奠。因此,北伐军得到河南地区人民群众的拥护和爱戴。 一次,祖逖摆下酒宴,招待当地的父老兄弟,一些老人流着眼泪说:“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将何恨”!乃在座上歌曰: “幸哉遗黎免俘虏,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忘劳甘瓠脯,何以咏恩歌且舞” 由于祖逖策略得当,民众归心,所以不出几年,基本上收复了黄河以南地区。当年的好友,此时担任并州刺史的司空刘琨在写给亲戚的信中,大力称扬祖逖的威德,晋元帝也下诏擢升他为镇西将军。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祖逖领导下的北伐军正是依靠汉族群众的支援,同占据绝对优势的胡寇苦战四年多,终于收复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北伐军也由小到大,越战越强,成为一支使“石勒不敢窥兵河南”的劲旅。石勒慑于北伐军的威力,转而采取守势,这个奸险小人下令幽州官府修祖氏坟墓、成皋县修祖逖母亲坟墓。并写信给祖逖,请求互通使节、互市贸易。祖逖格于形势,没有回信,但听任双方互市,收利十倍,于是官方和私人都富足起来,兵马也日益强壮。 祖逖的目标是清定中原,他不敢稍有懈怠,抓紧练兵积谷,准备“推锋越河,扫清冀朔”。正当祖逖准备渡河北进,完成统一大业之时,晋元帝听说祖逖在河南深得民心,屡建战功,怕将来不利于自己的统治,便于太兴四年(321)七月任命戴渊为都督兖豫雍冀并司六州军事、征西将军,出镇合肥,以牵制祖逖。祖逖认为,戴渊是南方人,北方不是他的故乡;虽然有名望,但并无远见卓识,加上自己目前已剪除荆棘,收复河南,而戴不费气力,即来统御,心中颇为不乐。这时,又传来大将军王敦跋扈不臣,朝廷内部矛盾日益尖锐的消息,眼看内乱将起,北伐还有什么希望!祖逖心力交瘁,忧愤成疾。于是,把家眷安排在汝南大木山下。当时中原的士大夫都认为祖逖应该进据虎牢关,没想到他却把家属安置到了险要之处,纷纷劝阻,祖逖不听。祖逖心中虽然忧愤,但仍“图进取不辍”,抱病营缮虎牢城。虎牢城北临黄河,西接成皋,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他担心城南没有坚固的壁垒,易被敌人攻破,特意派从子汝南太守祖济,汝阳太守张敞、新蔡内史周闳等率众筑垒。营垒尚未修成,祖逖病危,九月,祖逖病死在雍丘(治所在今河南杞县),终年五十六岁。 祖逖死讯传出,豫州人民痛哭流涕,如丧考妣;谯梁百姓自发为祖逖修建祠堂,纪念这位热爱祖国、热爱人民、不畏强敌、百折不挠的爱国名将。东晋朝廷追赠祖逖为车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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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 晋书恒温传中皇帝加长将军是因为什么
桓温,字元子,宣城太守彝之子也。生未期而太原温峤见之,曰:“此儿有奇骨,可试使啼。”及闻其声,曰:“真英物也!”以峤所赏,故遂名之曰温。峤笑曰:“果尔,后将易吾姓也。”彝为韩晃所害,泾令江播豫焉。温时年十五,枕戈泣血,志在复仇。至年十八,会播已终,子彪兄弟三人居丧,置刃杖中,以为温备。温诡称吊宾,得进,刃彪于庐中,并追二弟杀之,时人称焉。
温豪爽有风概,姿貌甚伟,面有七星。少与沛国刘惔善,惔尝称之曰:“温眼如紫石棱,须作猥毛磔,孙仲谋、晋宣王之流亚也。”选尚南康长公主,拜驸马都尉,袭爵万宁男,除琅邪太守,累迁徐州刺史。
温与庾翼友善,恒相期以宁济之事。翼尝荐温于明帝曰;“桓温少有雄略,愿陛下勿以常人遇之,常婿畜之,宜委以方召之任,托其弘济艰难之勋。”翼卒,以温为都督荆梁四州诸军事、安西将军、荆州刺史、领护南蛮校尉、假节。
时李势微弱,温志在立勋于蜀,永和二年,率众西伐。时康献太后临朝,温将发,上疏而行。朝廷以蜀险远,而温兵寡少,深入敌场,甚以为忧。初,诸葛亮造八阵图于鱼复平沙之上,垒石为八行,行相去二丈。温见之,谓“此常山蛇势也。”文武皆莫能识之。及军次彭模,乃命参军周楚、孙盛守辎重,自将步卒直指成都。势使其叔父福及从兄权等攻彭模,楚等御之,福退走。温又击权等,三战三捷,贼众散,自间道归成都。势于是悉众与温战于笮桥,参军龚护战没,众惧欲退,而鼓吏误鸣进鼓,于是攻之,势众大溃。温乘胜直进,焚其小城,势遂夜遁九十里,至晋寿葭萌城,其将邓嵩、昝坚劝势降,乃面缚舆?亲请命。温解缚焚?亲,送于京师。温停蜀三旬,举贤旌善,伪尚书仆射王誓、中书监王瑜、镇东将军邓定、散骑常侍常璩等,皆蜀之良也,并以为参军,百姓咸悦。军未旋而王誓、邓定、隗文等反,温复讨平之。振旅还江陵,进位征西大将军、开府,封临贺郡公。
及石季龙死,温欲率众北征,先上疏求朝廷议水陆之宜,久不报。时知朝廷杖殷浩等以抗己,温甚忿之,然素知浩,弗之惮也。以国无他衅,遂得相持弥年,虽有君臣之迹,亦相羁縻而已,八州士众资调,殆不为国家用。声言北伐,拜表便行,顺流而下,行达武昌,众四五万。殷浩虑为温所废,将谋避之,又欲以驺虞幡住温军,内外噂?沓,人情震骇。简文帝时为抚军,与温书明社稷大计,疑惑所由。温即回军还镇,上疏曰:
臣近亲率所统,欲北扫赵魏,军次武昌,获抚军大将军、会稽王昱书,说风尘纷纭,妄生疑惑,辞旨危急,忧及社稷。省之惋愕,不解所由,形影相顾,陨越无地。臣以暗蔽,忝荷重任,虽才非其人,职在静乱。寇仇不灭,国耻未雪,幸因开泰之期,遇可乘之会,匹夫有志,犹怀愤慨,臣亦何心,坐观其弊!故荷戈驱驰,不遑宁处,前后表陈,于今历年矣。丹诚坦然,公私所察,有何纤介,容此嫌忌?岂丑正之徒心怀怵惕,操弄虚说,以惑朝听?
昔乐毅谒诚,垂涕流奔,霍光尽忠,上官告变。谗说殄行,奸邪乱德,及历代之常患,存亡之所由也。今主上富于阳秋,陛下以圣淑临朝,恭己委任,责成群下,方寄会通于群才,布德信于遐荒。况臣世蒙殊恩,服事三朝,身非羁旅之宾,迹无韩彭之衅,而反间起于胸心,交乱过于四国,此古贤所以叹息于既往,而臣亦大惧于当年也。今横议妄生,成此贝锦,使垂灭之贼复获苏息,所以痛心绝气,悲慨弥深。臣虽所存者公,所务者国;然外难未弭,而内弊交兴,则臣本心陈力之志也。
进位太尉,固让不拜。时殷浩至洛阳修复园陵,经涉数年,屡战屡败,器械都尽。温复进督司州,因朝野之怨,乃奏废浩,自此内外大权一归温矣。温遂统步骑四万发江陵,水军自襄阳入均口。至南乡,步自淅川以征关中,命梁州刺史司马勋出子午道。别军攻上 洛,获苻健荆州刺史郭敬,进击青泥,破之。健又遣子生、弟雄众数万屯峣柳、愁思塠以距温,遂大战,生亲自陷阵,杀温将应庭、刘泓,死伤千数。温军力战,生众乃散。雄又与将军桓冲战白鹿原,又为冲所破。雄遂驰袭司马勋,勋退次女娲堡。温进至霸上,健以五千人深沟自固,居人皆安堵复业,持牛酒迎温于路者十八九,耆老感泣曰:“不图今日复见官军!”初,温恃麦熟,取以为军资。而健芟苗清野,军粮不属,收三千余口而还。帝使侍中黄门劳温于襄阳。
初,温自以雄姿风气是宣帝、刘琨之俦,有以其比王敦者,意甚不平。及是征还,于北方得一巧作老婢,访之,乃琨伎女也,一见温,便潸然而泣。温问其故,答曰:“公甚似刘司空。”温大悦,出外整理衣冠,又呼婢问。婢云:“面甚似,恨薄;眼甚似,恨小;须甚似,恨赤;形甚似,恨短;声甚似,恨雌。”温于是褫冠解带,昏然而睡,不怡者数日。
母孔氏卒,上疏解职,欲送葬宛陵,诏不许。赠临贺太夫人印绶,谥曰敬,遣侍中吊祭,谒者监护丧事,旬月之中,使者八至,轺轩相望于道。温葬毕视事,欲修复园陵,移都洛阳,表疏十余上,不许。进温征讨大都督、督司冀二州诸军事,委以专征之任。
㈢ “构会”是什么意思
ɡòu huì
构会(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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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谓使彼此结成嫌隙。《汉书·韩延寿传》:“ 颍川 多豪强…… 赵广汉 为太守,患其俗多朋党,故构会吏民,令相告讦。” 颜师古 注:“构,结也。”
2.谓设计陷害。 汉 阮瑀 《为曹公作书与孙权》:“而忍绝王命,明弃硕交,实为佞人所构会也。”《晋书·桓宣传》:“而好利险詖之徒,以 安 ( 谢安 )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遂成。”
㈣ 晋书桓玄传(列传第六十九)的翻译
网上有《白话二十四史》
㈤ 找出成语,并说出含义
闻鸡起舞——听到鸡叫就起来舞剑。后比喻有志报国的人及时奋起。
壮志未酬——旧指潦倒的一生,志向没有实现就衰老了。也指抱负没有实现就去世了。
㈥ 晋书桓伊传翻译
原文:
(桓)伊字叔夏。伊有武干,频参诸府军事,累迁大司马参军。时符坚强盛,边鄙多虞,朝议选能距捍疆埸者,乃授伊淮南太守。与谢玄共破贼别将王鉴.张蚝等,以功封宣尝县子,又进都督豫洲军事.豫洲刺史。及苻坚南寇,伊与冠军将军谢玄.辅国将军谢琰俱破坚于淝水,以功封永修县侯。伊性谦素,虽有大功,而始终不替。善音乐,尽一时之秒,为江左第一。有蔡邕“柯亭笛”,常自吹之。王徽之赴召京师,泊舟青溪侧。素不与微之相识,伊于岸上过,船中称伊小字曰:“此桓野王也。”徽之便令人谓伊曰:“闻君善吹笛,试为我一奏。”伊是时已贵显,素闻徽之名,便下车,踞胡床,为作三调,弄毕,便上车去,客主不交一言。时谢安①女婿王国宝专利无检型,安恶其为人,每抑制之。及孝武末年,嗜酒好内,于是国宝谄谀之计稍行于主相之间。而好利险 ②之徒,以安功名盛极,而构会之,嫌隙诐逐成。帝召伊饮宴,安侍坐。帝命伊吹笛。伊神色无③,迕即吹为一弄,乃放笛云:“臣于筝分乃不及笛,然自足以韵合歌管,请以筝歌,并请一吹笛人。”帝乃下敕御伎奏笛。伊又云:“御府人于臣必自不合,臣有一奴,善相便串,”帝乃许召之。奴既吹笛,伊便抚筝而歌《怨诗》曰:“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旦佐文武,《金藤》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声节慷慨,俯仰可观。安泣下沾矜,乃越席而就之,捋其须曰:“:使君于此不凡!”
帝甚有愧色。迁江洲刺史。伊到镇,以边境无虞,宜以宽恤为务,乃上疏以江洲虚耗,加连岁不登,今馀户有五万六千,宜并合小县,除诸郡逋④米,移州还镇豫章。诏领移州寻阳,其余皆听之。伊随宜拯抚,百姓赖焉。在任累年,征拜护军将军,卒官,谥曰烈。
(节选《晋书•桓伊传》)
【注】①谢安:东晋名士.军事家,孝武帝时官拜相位。②诐:不平正,辟邪。③迕:违背。④逋:拖欠。
翻译:
桓伊叔夏,桓伊有军事才略,多次为诸军府参谋军事,历升至大司马将军。当时苻坚兵力强盛,边境上多处令人忧虑,朝廷商议选拔能御敌守边的将领,于是任桓伊为淮南太守。他和谢玄一起击败苻坚的将领王鉴.张蚝等人。因功封为宣城县子,又进升都督豫洲诸军事,豫洲刺史,等到苻坚向南侵袭的时候,桓伊和冠军将军谢玄.辅国将军谢琰共同在淝水打败苻坚,因功被封为永修建侯。桓伊生性谦逊平易,虽立了大功,但始终作风不改,他擅长音乐,成为当时的高手,被称为江东第一,他有一支蔡邕的“柯亭笛”,经常吹奏,王徽之有一次奉召进京,所乘的船只停泊在青溪旁,桓伊向来不认识王徽之,他正好在岸上经过,船上的人称呼恒伊说:“这位是桓野王,”王徽之便让人对恒伊说:“听说你善于吹奏,请为我吹奏一曲。”当时桓伊已是官高位显,平时就久闻王徽之大名,于是下车,做在矮几上,为他演奏了三支曲子,出走完毕,便上车走开,主人和客人并没有交谈一句。当时谢安的女婿王国宝专谋私利品行不端,谢安很讨厌他,经常对他进行约束,晋武帝晚年嗜酒好色,于是王国宝便能靠拍马奉承,逐渐挑拨君主和宰相谢安之间的关系,而那些为利的奸险之辈,因为谢安功名极胜,便造谣设计陷害,于是晋武帝和谢安之间产生了猜忌不满。晋武帝请桓伊赴宴,谢安陪坐。晋武帝让桓伊吹笛助兴,桓伊表现出顺从的神情,就为他吹奏了一曲,放下笛子说:“我弹筝的水平虽然不如吹笛的水平高,但也能做到与歌声和其他乐器音调和谐,请允许我为陛下边弹边唱,请一个人来吹笛子,”晋武帝于是让皇室的乐伎来吹笛,恒伊又说:“皇室乐队的人和我不一定配合得好,我有一个奴仆,善于和我配合。”晋武帝就准许把他的奴仆叫来,奴仆吹起笛子,恒伊便弹筝歌唱《怨诗》,歌词说:“为君既不易,为臣良独难。忠信事不显,乃有见疑患,周公佐文武,《金藤》功不刊,推心辅王政,二叔反流言,。”音调铿锵,情绪慷慨激昂,声调高低悦耳。谢安(被感动)的泪湿前襟,就跨过座位(坐席),走近桓伊,用手捋着胡子说:“刺史大人在这一点上真是不同凡响!”晋武帝则满脸羞愧,桓伊后来升任江州刺史,桓伊到江州镇城,鉴于边境上没有什么担忧的地方,应以宽免百姓的赋税,抚恤贫困为要务,就上奏朝廷,因为江州连年争斗,地方人力物力消耗殆尽,加上连年收成不好,现在只剩下民户五万六千多户,应该将小县合并,免除所欠的赋税,把州治迁回豫章,皇帝下令州治移至寻阳,其他各项都听从了桓伊,桓伊因地制宜地进行安抚,使百姓有所依赖,他在任多年,朝廷征他为护军将军,他死在了官任上,谥号为“烈”。
㈦ 晋书·祖逖传 翻译:祖逖字士雅……士马日滋。这一段。急!!!
唐·房玄龄《晋书·祖逖传》白话释义:
祖逖字士雅,范阳遒县人。祖逖少年时父亲去世,他性格豁达,不修习仪表。但他轻视财物看重义气,为人慷慨有气节,每到农家,就托称哥哥的心意散发谷物布帛来接济贫困人家,乡间宗族的人们都很敬重他。
后来他就博揽群书,多涉猎古今史实,见到他的人都说他有治国的才干。他与司空刘琨同任司州主薄,两人志趣相投,共卧就寝。半夜听到野鸡啼叫,祖逖用脚把刘琨踢醒,说:“这鸡鸣不是坏声音呀。”于是起床习舞剑艺。
比及京城洛阳发生变乱,祖逖率领亲族数百家避难到淮河、泗水地区,他用自己所乘坐的车马收载一同逃难的老人和病人,自己步行。
所带的药物和衣服粮食与大家共同分享,祖逖很有计谋,因此老少都以他为首。到达泗口后,晋元帝司马睿任命他为徐州刺史。祖逖因为西晋政权遭颠覆,常常怀有振兴复国的大志。
当时晋元帝正在拓展平定江南地区,无暇北伐,祖逖就进言,元帝就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并提供可供一千人吃的粮食和三千布匹,但不提供盔甲武器,让他自己招募士兵。
祖逖就带领着先前同流亡来的部属几百户乡亲一起渡过长江,船到江心,他用船桨敲击着发誓说:“我不能扫平中原而再来渡过这条江的话,就像大江流逝不能复反。”他言辞形容慷慨壮烈,大家都为之慨叹。
祖逖屯兵江阴,发起冶炼铸造兵器,又招募了两千多新兵,然后进发,随后攻克了谯城。祖逖镇守雍丘,多次派遣军队拦截石勒部属,石勒屯兵戍守的地盘日渐狭小。
石勒又派遣一万精锐骑兵来抗拒祖逖,再次被祖逖打败。石勒手下镇守戍卫的士兵归附祖逖的很多。祖逖亲爱众人礼贤下士,即使关系疏远地位低下的人,都以恩礼相待。因此黄河以南地区都成了晋朝的土地。
祖逖自己生活俭朴,奖励督促农业生产,自我节省尽量资助他人,不积蓄私有财产,他的子弟辈从事农耕打柴。他又为死者收葬枯骨,百姓感动高兴。
石勒不敢出兵到黄河以南,命人在成皋县修祖逖母亲的坟墓,并写信给祖逖,请求互通使节和互市贸易。祖逖不回书信,但听任双方互市,获利十倍,因而官方、私家都富足起来。兵马日益强壮。
原文:
祖逖字士稚,范阳遒人也。逖少孤,性豁荡,不修仪检。然轻财好侠,慷慨有节尚。每至田舍,辄称兄意散谷帛以赒贫乏,乡党宗族以是重之。
后乃博揽书记,该涉古今,见者谓逖有赞世才具。与刘琨俱为司州主簿,情好绸缪,共被就寝,中夜闻荒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
及京师大乱,逖率亲党数百家避地淮泗。以所乘车马载同行老疾,躬身徒步,药物衣粮与众共之,又多权谋,是以少长咸宗之。达泗口,元帝逆用为徐州刺史。逖以社稷倾覆,常怀振复之志。
时帝方拓定江南,未遑北伐,逖进说,帝乃以逖为奋威将军,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招募。
仍将本流徙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辞色壮烈,众皆慨叹。
屯于江阴,起冶铸兵器,得二千余人而后进,遂克谯城。逖镇雍丘,数遣军要截石勒,勒屯戍渐蹙。勒又遣精骑万人距逖,复为逖所破,勒镇戍归附者甚多。
逖爱人下士,虽疏交贱隶,皆恩礼遇之,由是黄河以南尽为晋土。逖躬自俭约,劝督农桑,克己务施,不畜资产,子弟耕耘,负担樵薪。又收葬枯骨,百姓感悦。
石勒不敢窥兵河南,使成皋县修逖母墓,因与逖书,求通使交市。逖不报书,而听互市,收利十倍。于是公私丰赡,士马日滋。
写作背景:
房玄龄,名乔,字玄龄,齐州临淄(今相公庄镇房庄)人 。唐朝初年名相、政治家,隋朝泾阳令房彦谦之子。善诗能文,博览经史。十八岁,举进士出身,授羽骑尉、隰城县尉。晋阳起兵后,投靠秦王李世民后,积极出谋划策,典管书记,选拔人才,成为秦王府得力谋士之一。
武德九年,谋划玄武门之变,随同杜如晦等五人居于首功。唐太宗即位后,拜中书令,封邢国公,负责综理朝政,兼修国史、编纂《晋书》。
执政期间,房玄龄善于谋略,杜如晦处事果断,并称“房谋杜断”,成为良相典范。迁尚书左仆射、司空,封梁国公,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
房玄龄在李世民秦王府中十多年,一直掌管军谋大事,负责管理文牍,每逢军书奏章,停马立成,文字简约,义理丰厚。李渊对房玄龄深加叹赏,对侍臣讲:“这个人深重地了解机宜,足能委以重任。
每当替秦王陈说事务,一定能了解人性心理。千里之外,好像对面说话一样。”后来,隐太子李建成斥逐秦王府官属,房玄龄与杜如晦一并被驱斥于外任。
武德九年,参与玄武门之变的策划,帮助李世民谋得帝王之位,李世民称赞他有“筹谋帷幄,定社稷之功”。
李世民论功行赏,以房玄龄、长孙无忌、杜如晦、尉迟敬德、侯君集五人功为一等。房玄龄因功进爵为邢国公。
房玄龄精减官吏的做法,对经隋末大乱、人口锐减的唐初来说,既裁去冗官滥职,避免十羊九牧,提高朝廷各部门办事效率,同时也节省国家财政开支,减轻人民负担。
房玄龄精通典制政令。贞观初年,时值天下初定,朝章国典还很不完备,他与尚书右仆射杜如晦共掌朝政,亭台楼阁等建筑物的规模以及法令、礼乐、制度以及历代遗留下来的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他们二人所制定,在当时获得美誉。
㈧ 祖逖与刘琨的故事
闻鸡起舞
初,范阳祖逖(ti),少有大志,与刘琨俱为司州主簿,情好绸缪,共被同寝,中夜闻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 及渡江,左丞相睿以为军谘祭酒。逖居京口,纠合骁健,言于睿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争权,自相鱼肉,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土。今遗民既遭残贼,人思自奋,大王诚能命将出师,使如逖者统之以复中原,郡国豪杰,必有望风响应者矣!” 睿素无北伐之志,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召募。逖将其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阴,起冶铸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后进。
译文
当初,范阳人祖逖,年轻时就有大志向,曾与刘琨一起担任司州的主簿,与刘琨同寝,夜半时听到鸡鸣,他踢醒刘琨,说:“这不是令人厌恶的声音。”于是起床舞剑。 渡江以后,左丞相司马睿让他担任军咨祭酒。祖逖住在京口,聚集起骁勇强健的壮士,对司马睿说:“晋朝的变乱,不是因为君主无道而使臣下怨恨叛乱,而是皇亲宗室之间争夺权力,自相残杀,这样就使戎狄之人钻了空子,祸害遍及中原。现在晋朝的遗民遭到摧残伤害后,大家都想着自强奋发,大王您如果能够派遣将领率兵出师,派像我一样的人统领军队来光复中原,各地的英雄豪杰,一定会有闻风响应的人!”司马睿一直没有北伐的志向,他听了祖逖的话以后,就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仅仅拨给他千人的口粮,三千匹布,不供给铠甲和兵器,让祖逖自己想办法募集。 祖逖带领自己私家的军队共一百多户人家渡过长江,在江中敲打着船桨发誓说:“祖逖如果不能使中原清明而光复成功,就像大江一样有去无回!”于是到淮阴驻扎,建造熔炉冶炼浇铸兵器,又招募了二千多人然后继续前进。
㈨ 祖逖,范阳逎县(今河北涞水)人,东晋名将。
晋代的祖逖是个胸怀坦荡、具有远大抱负的人。可他小时候却是个不爱读书的淘气孩子。进入青年时代,他意识到自己知识的贫乏,深感不读书无以报效国家,于是就发奋读起书来。他广泛阅读书籍,认真学习历史,从中汲取了丰富的知识,学问大有长进。他曾几次进出京都洛阳,接触过他的人都说,祖逖是个能辅佐帝王治理国家的人才。祖逖24岁的时候,曾有人推荐他去做官司,他没有答应,仍然不懈地努力读书。 后来,祖逖和幼时的好友刘琨一志担任司州主簿。他与刘琨感情深厚,不仅常常同床而卧,同被而眠,而且还有着共同的远大理想:建功立业,复兴晋国,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文言原文
初,范阳祖逖,少有大志,与刘琨俱为司州主簿。同寝,中夜闻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 及渡江,左丞相睿以为军谘祭酒。逖居京口,纠合骁健,言于睿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争权,自相鱼肉,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土。今遗民既遭残贼,人思自奋,大王诚能命将出师,使如逖者统之以复中原,郡国豪杰,必有望风响应者矣!” 睿素无北伐之志,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召募。 逖将其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阴,起冶铸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后进。
字词注释
主簿:主管文书的官员。 蹴:踢。 恶声:相传中夜鸡鸣是不吉之兆。 渡江:指西晋灭亡后,中原官民大量度过长江,流往江南。 军谘祭酒:军事顾问类的官职。 京口:现今江苏镇江市。 郡国:指全国各地。 廪:公家发给的钱粮,这里指军饷。 铠杖:铠甲和兵器。 部曲:当时世家大族的私人军队。 中流:江心。 屯:驻扎。 起冶铸兵:兴建冶炼工场,铸造兵器。 素:没有
译文
范阳人祖逖,年轻时就有大志向,曾与刘琨一起担任司州的主簿,与刘琨同寝,夜半时听到鸡鸣,他踢醒刘琨,说:“这不是不祥的声音。”就起床舞剑。 渡江以后,司马睿让他担任军咨祭酒。祖逖住在京口,聚集起骁勇强健的壮士,对司马睿说:“晋朝的变乱,不是因为君主无道而使臣下怨恨叛乱,而是皇亲宗室之间争夺权力,自相残杀,这样就使戎狄之人钻了空子,祸害遍及中原。现在晋朝的遗民遭到摧残伤害后,大家都想着自强奋发,大王您如果能够派遣将领率兵出师,使像我一样的人统领军队来光复中原,全国各地的英雄豪杰,一定会有闻风响应的人!” 司马睿一直没有北伐的志向,他听了祖逖的话以后,就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仅仅拨给他千人的口粮,三千匹布,不供给兵器,让祖逖自己想办法募集。 祖逖带领自己私家的军队共一百多户人家渡过长江,在江中敲打着船桨说:“祖逖如果不能肃清中原的敌人再渡江回来,就像这大江一样,一去不回头!”于是到淮阴驻扎,建造熔炉冶炼浇铸兵器,又招募了二千多人然后继续前进。
[编辑本段]祖逖北伐
建兴元年(313年)四月,愍帝在长安即位,以司马睿为左丞相,让他率兵二十万直攻洛阳,六月复遣使催促。当时,司马睿致力于开拓江南地区,根本顾不上北伐。祖逖出身北方大族,本可以在司马睿偏安一隅的小朝廷里安享尊荣,步步高升。但他不愿苟且偷安,不贪恋安定舒适的生活。在南北门阀士族热衷于新政权的权力再分配,进行新的兼并的时候,祖逖义正辞严地提出收复半壁河山,拯救中原汉家同胞于水火的强烈要求。祖逖向司马睿进言:“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籓王争权,自相诛灭,遂使戎狄乘隙,毒流中原。今遗黎既被残酷,人有奋击之志。大王诚能发威命将,使若逖等为之统主,则郡国豪杰必因风向赴,沈弱之士欣于来苏,庶几国耻可雪,愿大王图之”。 祖逖的要求,代表了汉族人民的愿望,但无异于给司马睿出了一个难题。司马睿自移镇建邺,一心在拼凑江南小朝廷,他和拥戴他的门阀士族都无意北伐。但面对祖逖大义凛然的请求,他又不愿落下阻止北伐的恶名,于是,便消极对待此事。为了敷衍天下人耳目,司马睿乃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前锋都督出师北伐,只拨给他1000人粮饷,3000匹布,不给铠甲兵器,而不给一兵一卒,让他自募士众,自制刀枪。 司马睿的冷漠态度并没有动摇祖逖北伐中原的决心,他率领跟随自己南下的流人队伍百余家,毅然从京口渡江北上。船到中流,祖逖眼望面前滚滚东去的江水,感慨万千。想到山河破碎和百姓涂炭的情景,想到困难的处境和壮志难伸的愤懑,豪气干云,热血涌动,于是敲着船楫朗声发誓:“祖逖不能清中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晋书·祖逖传》)!意思是若不能平定中原,收复失地,决不重回江东!祖逖“辞色壮烈”,部属为之慨叹。 祖逖渡过长江后,暂驻淮阴,起炉冶铁,铸造兵器,同时又招募到二千多士兵。 建兴四年(316年)十一月,晋愍帝被匈奴贼寇刘曜俘虏,长安失陷,西晋灭亡。司马睿被迫移檄四方,约期北征,祖逖欣然应命。 当时北伐的形势十分严峻。祖逖面临的对手不仅是割据冀、豫一带,拥兵十多万祸乱天下的羯寇石勒,河南地区还盘踞着为数众多的汉族地主豪强武装,即所谓“坞主”。这些坞主修筑坞堡,自称刺史、太守,称霸一方,依违于晋、赵之间,情况非常复杂。他们可能成为北伐军的盟友,也可能成为北伐军的敌人。这种形势决定祖逖北伐的道路是一条充满了艰难险阻的道路。 建兴五年,祖逖进驻芦洲(在今安徽亳县),果然,北伐军首先遭到流人坞主张平、樊雅的阻遏。张平、樊雅是兖、豫一带的豪强,乘乱起兵,张自任豫州刺史,樊自任谯郡太守,各据一城,有众数千人。张平部下还有董瞻、于武、谢浮等十多支小部队,各有数百人。张、樊名义上臣属于司马睿,接受司马睿给予的四品将军头衔,实际上不受约束,自行其是。祖逖派遣参军殷乂去联络张、樊,殷乂出身世族,看不起张平,指着他的住房说这只配作马厩,又指张平的一口大镬说这可以铸铁器。并说张平不能保住头颅。张平大怒,杀死殷义,勒兵固守。张平“阻兵固守”,殷乂诚然不能辞其咎,但根本原因恐怕还是这位自封的豫州刺史不能容忍朝廷派来的豫州刺史。这类豪强,虽然他们原来也经常受到敌人的攻击,但当他们的既得利益稍许受到危害,他们则宁肯站到敌人的立场攻击自己的同盟者。祖逖率军进攻,仍不能下。于是祖逖便用离间计,从张平部下分化出谢浮,谢浮借与张平商讨军情之机,杀死张平,率众归降。 张平虽死,樊雅仍占据谯城,祖逖进据太丘(今永城县西北),因军中乏食,处境十分困难。樊雅派兵乘夜来袭,攻入营垒,拔戟大呼,直逼祖逖营帐,军中大乱。祖逖临危不乱,安排左右拒敌,督护董昭英勇杀敌,终于打退了樊雅的进攻。祖逖率部追讨,张平余部帮助樊雅迎击祖逖。为了尽快攻下谯城,祖逖向蓬坞堡主陈川、南中郎将王含求援。陈川派李头、王含派桓宣来援,王含也命参军桓宣领兵五百助战。祖逖一面发兵进攻,一面派对桓宣说:“卿先已说平、雅,信义大著于彼。今复为我说雅。雅若降者,方相擢用,不但免死而已”(《晋书·桓宣传》)。桓宣遂入谯城劝降。见到樊雅,桓宣说:“祖逖方欲平荡二寇,每何卿为援。前殷乂轻薄,非豫州意。今若和解,则忠勋可立,富贵可保。若犹固执,东府赫然更遣猛将,以卿乌合之众,凭阻穷城,强贼伺其北,国家攻其南,万无一全也。愿善量之”(《晋书·桓宣传》)。樊雅这才出城归降。经过一年多的苦战,祖逖终于攻占谯城,在豫州站住了脚跟,并打通了北伐的通道。 正当祖逖以谯城为根据地,且战且耕,逐步扩大战果时,发生了蓬陂坞主陈川叛归石勒的事件。陈川本是“乞活”流民集团的首领,自称宁朔将军、陈留太守。这支流民武装长期割据浚仪蓬陂,曾经投降石勒,又受晋官号。陈川部将李头攻打谯城立功,祖逖遇之甚厚,正好祖逖获得一匹好马,李头很想要又不敢说,祖逖知道他的心思后,便把马给了他。以后李头经常感激地说:“若得此人为主,吾死无恨”。陈川闻后大怒,遂杀李头。李头的亲信冯宠鼓动所属四百多人投奔祖逖,陈川更加怒不可遏,大掠豫州诸郡以为报复。祖逖则针锋相对,命卫策在谷水伏击,尽获其所掠之车马子女,祖逖下令,将车马子女全部归回原主,军队一点也不截留。陈川大为惊恐,于东晋元帝太兴二年(319年)四月以浚仪(今河南开封)投降石勒。 当时石勒盘踞于襄国(今河北邢台),活动于黄河流域,与匈奴人刘曜的前赵对抗,因实力所限而推行北攻南守方针。南面所要对付的主要是祖逖所率领的北伐队伍。而要阻止祖逖北进,首要的也在于争夺各地的坞堡组织。 祖逖得知陈川叛晋后,遂于五月进攻蓬关(即蓬陂,今河南开封县南)。石勒派侄子石虎率领5万大军救授陈川,与祖逖军战于浚仪。祖逖战败,退守淮南(今安徽寿县)。石虎在豫州进行了一番洗劫杀戮之后,带着陈川部属返回襄国,只留下将领桃豹戌守蓬陂坞。十月,祖逖派督护陈超攻打桃豹没有成功。十一月,石勒僭号赵王(史称后赵)。 东晋太兴三年六月,石虎派桃豹据浚仪,屯兵西台,从南门出入,祖逖则派韩潜据东台,由东门出入,两军相持40日。祖逖决定设计智取。当时,双方粮草供应都很紧张,祖逖命令把沙土装在粮袋里,假装成米,让一千多人像运送军粮一样,忙忙碌碌运上东台。又故意让几个人真的挑着大米,走在后面,佯装疲惫在路上休息,等敌军来抢米。桃豹的军队缺粮已久,见晋军运粮,以为有机可乘,突然冲过来抢粮,那几个人扔下粮袋仓皇逃跑。桃豹军士抢得粮米后,以为祖逖士兵都能吃饱,而自己长久饥饿,于是更加恐惧,士气低落。这时,石勒部将刘夜堂用一千头驴运粮食给桃豹,祖逖侦知消息,派部将韩潜、冯铁等部在汴水截击,尽获其粮食和脚力。桃豹闻讯,连夜退兵东燕城(今河南延津东北)。祖逖乘胜进军,派韩潜进屯封丘(今属河南),威逼桃豹,冯铁部进据二台,自己统兵镇守雍丘(今河南杞县)。并屡次派兵截击后赵军,后赵城镇纷纷叛赵归晋。七月,石勒不甘心失败,派遣一万多精锐骑兵反扑,但又被严阵以待的北伐军所败。经过一年多的反复争夺,祖逖终取得北伐战争以来最重大的胜利。 祖逖在北伐中不仅善于分化瓦解敌军,而且善于团结可以团结的汉族豪强武装集团和坞壁主,这是他能够以弱小兵力多次打败胡寇的重要原因。侦察兵常俘获濮阳人,祖逖总是优待他们,送他们回去,这些人感谢祖逖的恩德,常联络了乡人部曲来归附。当时司州境内有赵固、上官巳、李矩、郭默等原西晋政府残军,他们虽对抗胡寇,但各据一方,经常互相以兵戎相见。祖逖多次派人从中调解,晓以大义,消除他们之间的矛盾,使他们都服从自己的统一指挥。 黄河以南,原有一些坞堡主,迫于石勒强大的势力,不得不臣服于石勒,送其子弟到襄国为人质。祖逖允许他们表面上仍归附石勒,任凭他们两边交往,并常派些小部队假装攻打他们,以表明他们并未归附晋朝,从而消解石勒的疑心,减轻坞堡的压力。各坞堡主感戴祖逖的恩德,经常帮助北伐军刺探情报,因而祖逖在战场上始终处于主动地位,屡战屡胜,威名远播。 祖逖礼贤下士,善体恤民情。即使是关系疏远、地位低下之人,也施布恩信,予以礼遇。将士“其有微功,赏不逾日”。祖逖在统治区内劝督农桑,恢复农业生产;在军队中一直实行且战且耕,以耕养战,以减轻人民的负担。祖逖自身生活俭朴,自奉节俭,不畜私产,其子弟与战士一样参加耕耘、背柴负薪。他还收葬枯骨,加以祭奠。因此,北伐军得到河南地区人民群众的拥护和爱戴。 一次,祖逖摆下酒宴,招待当地的父老兄弟,一些老人流着眼泪说:“吾等老矣!更得父母,死将何恨”!乃在座上歌曰: “幸哉遗黎免俘虏,三辰既朗遇慈父。玄酒忘劳甘瓠脯,何以咏恩歌且舞” 由于祖逖策略得当,民众归心,所以不出几年,基本上收复了黄河以南地区。当年的好友,此时担任并州刺史的司空刘琨在写给亲戚的信中,大力称扬祖逖的威德,晋元帝也下诏擢升他为镇西将军。在极端困难的条件下,祖逖领导下的北伐军正是依靠汉族群众的支援,同占据绝对优势的胡寇苦战四年多,终于收复黄河以南的大片土地;北伐军也由小到大,越战越强,成为一支使“石勒不敢窥兵河南”的劲旅。石勒慑于北伐军的威力,转而采取守势,这个奸险小人下令幽州官府修祖氏坟墓、成皋县修祖逖母亲坟墓。并写信给祖逖,请求互通使节、互市贸易。祖逖格于形势,没有回信,但听任双方互市,收利十倍,于是官方和私人都富足起来,兵马也日益强壮。 祖逖的目标是清定中原,他不敢稍有懈怠,抓紧练兵积谷,准备“推锋越河,扫清冀朔”。正当祖逖准备渡河北进,完成统一大业之时,晋元帝听说祖逖在河南深得民心,屡建战功,怕将来不利于自己的统治,便于太兴四年(321)七月任命戴渊为都督兖豫雍冀并司六州军事、征西将军,出镇合肥,以牵制祖逖。祖逖认为,戴渊是南方人,北方不是他的故乡;虽然有名望,但并无远见卓识,加上自己目前已剪除荆棘,收复河南,而戴不费气力,即来统御,心中颇为不乐。这时,又传来大将军王敦跋扈不臣,朝廷内部矛盾日益尖锐的消息,眼看内乱将起,北伐还有什么希望!祖逖心力交瘁,忧愤成疾。于是,把家眷安排在汝南大木山下。当时中原的士大夫都认为祖逖应该进据虎牢关,没想到他却把家属安置到了险要之处,纷纷劝阻,祖逖不听。祖逖心中虽然忧愤,但仍“图进取不辍”,抱病营缮虎牢城。虎牢城北临黄河,西接成皋,地理位置非常重要,他担心城南没有坚固的壁垒,易被敌人攻破,特意派从子汝南太守祖济,汝阳太守张敞、新蔡内史周闳等率众筑垒。营垒尚未修成,祖逖病危,九月,祖逖病死在雍丘(治所在今河南杞县),终年五十六岁。 祖逖死讯传出,豫州人民痛哭流涕,如丧考妣;谯梁百姓自发为祖逖修建祠堂,纪念这位热爱祖国、热爱人民、不畏强敌、百折不挠的爱国名将。东晋朝廷追赠祖逖为车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