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四脚遮阳棚自动和半自动有什么区别
伟勃膜结构
半自动四角遮阳棚只是大柱卡扣是自动的,一按就会收上,不会卡到手,但还是需要人工来操作,而全自动四角遮阳棚则是自动收缩不需要人工
『贰』 想和朋友合伙开个摄影棚,运营权在我,他投资地点和装修。请问如何装修未来如何分红
这个取决于你的能力,你能力强,给他1成都可以,你狗屁不是,他给你1成也都可以。楼上说的也对也不对,若是摄影师实力使然,一个好摄影是用钱砸出来的,技术投资同样也是投资。其实你可以把你的技术比如按月应该支付给你的薪水加上你的设备费用合成等价的钱,然后和对方付出的房地价格做一个比较,按投资比例分红。
设备说一下:
电脑一台,单反一台,镜头你最起码配一个人像定焦,配一个变焦,卡片机一台,三合一机器一台(打印、扫描、复印),灯,买伞灯吧,闪光灯太贵买不起。拍产品最起码三个光源,服装,模特什么的最起码5个光源,如果你不拍服装,3个伞灯足够了。电源电线什么不用说了吧。摄影棚不是录影棚,轨道什么的就省了吧。背景墙弄一块就行了。换背景不麻烦。
装修嘛,招工广告门头制作的店给随便弄弄就行了,不要太花哨,一开始你就是先轻装上路,投资不要太大。随着发展,将来招人还有推广,搞促销活动宣传什么的,那才是值得花钱的地方。我是说如果你们能走到那一步,要是干不了几个月就不干了,也没大投资,少亏一点。
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叁』 遮阳蓬与遮阳棚有什么区别
1、首先,在形状大小方面来说,遮阳蓬像伞一样,形状较小,能遮挡的地版方较少。而遮阳棚形状权较大,能遮挡阳光的部分较多。
2、其次,在使用方式上来说,遮阳蓬一般使用于海边或游泳池边,适用于个人的遮阳。而遮阳棚一般适用于摆摊、摆点等宣传活动的遮阳,适用于集体的且人数较多时的遮阳。
3、最后、遮阳棚一般需要四个支架支撑,运输起来较为繁琐,除非有大型活动,否则一般不使用。而遮阳蓬直接就可以打开,在日常生活中较为实用。
『肆』 搭建人物像摄影棚需要什么器材多少钱
不懂还是不要弄这些,影棚的设备比较多,也很专业,不熟悉的很容易在客户前出洋相,而对棚本身的要求更高于器材的,一般的住宅楼层高不适合用影棚的,主灯升不起来,更不能打顶光,太小空间的白墙也容易出现杂光反射.
基本设备有,背景架,背景,影室灯,灯架,反光伞,柔光箱,灯光色片等附件,无线引闪器,脚架,道具,等简繁按需求定,
『伍』 遮阳蓬与遮阳棚有什么区别
1、首先,在形状大小方面来说,遮阳蓬像伞一样,形状较小,能遮挡的地方较少版。而遮阳棚形状较大权,能遮挡阳光的部分较多。
2、其次,在使用方式上来说,遮阳蓬一般使用于海边或游泳池边,适用于个人的遮阳。而遮阳棚一般适用于摆摊、摆点等宣传活动的遮阳,适用于集体的且人数较多时的遮阳。
3、最后、遮阳棚一般需要四个支架支撑,运输起来较为繁琐,除非有大型活动,否则一般不使用。而遮阳蓬直接就可以打开,在日常生活中较为实用。
『陆』 小巷这首诗的内容
雨巷[1] 戴望舒 戴望舒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她是有 丁香一样的颜色, 丁香一样的芬芳, 丁香一样的忧愁, 在雨中哀怨, 哀怨又彷徨; 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 像我一样, 像我一样地 默默彳亍(chì | chù)着 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静默地走近, 走近,又投出 太息一般的眼光 她飘过 像梦一般的, 像梦一般地凄婉迷茫。 像梦中飘过 一枝丁香的, 我身旁飘过这女郎; 她静默地远了,远了, 到了颓圮(pǐ)的篱墙, 走尽这雨巷。 在雨的哀曲里, 消了她的颜色, 散了她的芬芳, 消散了,甚至她的 太息般的眼光, 丁香般的惆怅。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飘过 一个丁香一样的 结着愁怨的姑娘。
小巷光阴
三月,春凉似水。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季节里,世间万物在阵阵春风春雨的催促下悄然复苏,以一种全新的姿态迎接生命的又一次更新。
然而,还有一些东西,似乎也在苏醒,譬如怀念。当我的思维缓缓行走在记忆的巷道上时,总有一些温暖的感觉,如同春天里那一池荡漾的春水,轻轻涤去我心灵上的点点尘埃。怀旧如我,总是试图伸手去打捞一些陈旧的光阴,织成一串串古朴而美丽的言语,且行且吟念。
小巷,似乎是一种记忆的象征。
也许,很多人心中都蜿蜒着一条条熟悉的曲曲折折的小巷。某一天,当你在记忆中穿梭时,你会惊讶地发现,原来小巷一直就住在你的心底。它就如你身上的血液,一直在静悄悄地流淌着。不知不觉中,小巷穿越了一个人有限的生命长度。
蓦然回首,小巷里上演着多少繁闹的故事,怎么也数不清。那些故事着上了童年的底色,总是显得温暖而明媚。儿时的玩伴,携手学堂的伙伴们,如今又是去了哪里呢?也许长成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容,哪怕对面亦不相识。可你总会记得,那时生活的步调是慢慢悠悠的,时光仿佛多得可以用来随意浪费。无忧无虑中,小巷如同你的一个亲密伙伴,陪伴你度过了一段快乐的青葱时光。
小巷的尽头,是一个被拉长了的灰色背影。有一天,你从小巷里走了出去。可是,你却知道,总有一天你还是会回归小巷的,哪怕只是在记忆里,或者梦里。它是你永远摆脱不了的情结。
我时常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阳台上,思绪万千。放眼望去,对面是一大片尚未开发的旧民居群,高矮新旧,参差不齐。在这个到处伤筋动骨的城市里,它就那么平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沉默的石雕群,还要一直站下去。然而,我总觉得,它的陈旧与落寞是适合安放记忆的。因为,它拥有了新建筑无法匹敌的时间。
小巷就蜿蜒其中。
没有那抹秀美的身影以及一把精致的油纸伞,它少了江南青石小巷的婉约典丽;没有文人们的肆意吟咏歌唱,于是,它少了些厚重的文化底蕴。可是,你知道的,就是这些不知名的小巷亦能让一个人怀想感喟不已。
小巷真的很小,细细镶入一面墙与另一面墙的逼仄空间里。它深深淹没在密密麻麻的房子里,越发不知所踪了。只是,我依然能在脑海里清晰地描绘出曾经走过的每一条小巷来,尽管如今我已很少穿梭其间了。
小巷深处,是世俗而淡然的生活。一户人家外墙大门顶上绕满了瑰红的三角梅,阳光下灼灼艳丽。偶尔,一两声狗吠打破了午后乡间的宁静。还有小孩子愉快的嬉闹声,让古老的村庄顿时显得生机盎然起来。妇人们坐在自家院子里洗衣洗菜淘米,炊烟袅袅不断,绵长的日子在空气中悠悠蒸腾着。
最喜雨后的小巷。若是漫步在幽深的小巷中,空气清新湿润,还有淡淡的花香袭来,让人心情分外愉悦。就如此时,三月的小城里,逢着这么一场绵绵的春雨,细细地细细地落在一条条湿漉漉的悠长悠长的小巷里。转过头来,发现光阴顿时变得悠远缥缈起来。
小巷深处
早就知道,我是从村头坡顶上捡来的。据说,那个季节,还不太冷,依稀有几片早落的黄叶,在风中或上或下或左或右、低低地打着旋。
当时的我被一件破蓝布袄裹着。很多人围在那个坡顶上,好像没有谁打算把我抱回去。有个好心人跑到巷口对瞎眼的英姨说:“天赐给你的呢!总比不知冷热的竹棒强。”又有人附和:“收下吧,老来也有个靠。”于是,英姨麻利地收了小摊,颇有节奏的用竹棒叩击着青石板铺成的路面来的我身边,随即央求热心人把幼小的我放进了她瘦瘪却温暖的怀里。
第二天,巷里的人都看到拆掉自己住了十几年的小木棚,搬进了小巷最深处那间门口有两个滑溜溜石凳的小房子。为此,她从一双破棉鞋里拿出了她所有的积蓄——一百五十元。于是,我在降临到人世间一个月后,真正拥有了一个家。我从此也就成了“巷口卖冰棍的瞎眼姨娘的女儿。”
据说,我那盲母亲当初是极泼辣的。在我被捡回后,她抱着我处处炫耀:“我丫头多可爱呀,多漂亮,肉滚滚的,嫩生生的。”有人很不服气反驳:“我说大姨呀,你捡她的那天我就想说了,收养姑娘嘛,也该挑个漂亮点的。这丫头,黑不溜秋的,眉不是眉,眼不是眼,您眼睛看不见,才吃了这个亏!”我母亲听着便翻了脸,待在那人家,足足骂了半天。这些都别人后来对我说的。在我印象中,母亲从未这样泼过。有人说:“为了这个丫头,英姨改好了!”
自我有记忆开始,家就是一张笨重的积满油腻的木桌,一碗拌着焦黄猪油渣的酱油饭,一杯用过期折价的奶粉冲调成的牛奶和一只好大好长的冰棍箱,让很多人费解的是,在这四壁空空的家里,我居然也能顺顺利利地长大,顺顺利利地代替了母亲常年用的根光润的竹棒。小巷里的人们不再听见那日日重复的青石板上有节奏的啊击声了。人们常见到的就是我——一个丑女孩,每天搀着一个盲姨娘从小巷深处缓缓地走到巷口。
巷口摆着小摊就是维持着我们这个贫穷家庭的惟一希望。夏天,母亲就如同一尊雕像,执著 地守候在一个大大的冰棍箱旁,毒辣的阳不把母亲原已黝黑的皮肤晒得黑里透红,日复一日,竟成古铜似的颜色;因盲眼而补忽略了的手,总是留着黑而长的指甲;身上的衣服早已辨不出色彩来。但令人不解的是,我一直觉得她的生意总比别人的好,有时一天下来,竟收入十多块。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很让人满意的数目。我曾经问她做生意的秘诀,她总微笑着说:“坐在太阳最毒的地方守着卖,是绝对不会错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这比别人多赚的每个分钱都凝聚着母亲加倍的血汗啊!到了冬天——冰棍无处可卖的季节,母亲就会操起针线缝制出二十多条棉被,租给赶集的或帮工的乡民,每晚租金四毛到六毛不等。于是,整整一个冬天,母亲又忙于拆拆洗洗缝缝补补。
由于她的辛勤劳作及苦心经营,我们这个家居然也过得有声有色——饭桌上经常能见到荤菜,我衣服上的补丁也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少,直至没有。有很多次,看着母亲太劳累,我极想帮帮她,可她总是生气地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好生读你的书去。”所以在这个家里,虽然苦点,我却被调养得像个千金小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知道读一些母亲不懂的书。
而母亲以却总以我为骄傲。小学二年级那会儿,老师布置了篇作文,大概我写得比较通顺,而且用拼音代替不会写的生字,老师大大表扬了一番,说了一些诸如“小小年纪,大有作为”之类的话。回去,我便把作文交给啥也看不见的母亲,还得意地向她转述了老师的话。母亲竟高兴得落了泪。她一直把那篇作文珍藏着,逢人便拿出来给人看,说:“我家莉儿可了不得,老师赞她有出息。”开始讲的时候,那些识字的也还有模有样地翻几下作文本,应和几句。后来说得多了,有人揶揄她:“可不是,都说阿莉是你的冰棍调养出来的呢!”母亲是看不见人家表情的,听了这话便高兴起来,听了这话便高兴起来,甚至卖冰棍时,我都成了她的广告宣传:“吃我的冰棒吧,吃了就聪明,跟我阿莉一样。”弄得我很难堪。从此,即便得了表扬,我也不敢说给母亲听了。
开始的时候,我很满足于自己那由肮脏的板壁、熏黑的炭炉、简单的饭菜构成的生活,我总是自豪地倚在极为疼爱我的母亲的身边,总是极自由地吃那令小朋友眼馋的永远吃不完的冰棍……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感到了自己的不同一般。同学异样的目光,老师分外的关切,时刻提醒着我:我,是一个瞎子捡来的女儿;我,拥有的是一个特别的贫穷的家。
我开始沉默,开始回避所有的同学甚至开始厌恶我的家。我不再与母亲相伴而走,也不再从母亲卖冰棍的那条路经过。那段时间,除了几顿饭之处,我几乎整天泡在教室里,只是为了在那个卑微的家里少待些时间。有人向她问起我,她依旧满面春风:“莉学习忙呢!老师赞她有出息呢!哪会在家耗时间!”除了我,谁也不可能看出她心中的深深的落寞。
时间飞逝,终于,在中考过后的一个月,我接到了县城重点高中的录取通知书。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摆脱自己家庭的阴影,住进那隔了一座又一座大山的县城一中了。
临行前,我穿上了母亲用从微薄的生活费中硬扣下的钱购置的连衣裙。当我看见镜中颇具城市少女风采的“我”时,我终于下了决心,转向母亲,吞吞吐吐却又异常清晰地说:“妈……您……以后别……如果没急事的话……不用去找我……”“为什么?”好长好长时间的沉默,终于,她点了点头,顺手取过她那根不知啥已从角落里拿出来并已磨得又光又亮的竹棒,叩击着地面向厨房走去。“您……”我上前扶住她,可她轻轻推开我:“我去帮你弄点好吃的,食堂少油。”我有些哽咽,但我什么也没有说。
住读生活很快让我忘掉了以往的自己,忘掉烈日冰棍、瞎眼母亲带来的烦恼与卑微,也忘掉了临行前的那一点点不安。谁都不知道我是谁,谁都以为我也同她们一样拥有一个幸福的家。
母亲果然遵守诺言。每月由一位早年已住进城里的却经常回乡的老婆婆帮我捎来一些营养品及生活费。坐落在小巷深处的那个家似乎与我完全隔绝了。我开始淡忘了家门前圆润光洁的石凳,那门上锈迹斑驳的门锁,甚至淡忘了黄昏后母亲倚在门旁殷殷的招呼声。这样的日子平和而又迅速地溜过去,一直到我临近毕业的那个学期。
那个学期的最后一个星期。
当老婆婆将一包鸡蛋和五十元钱塞给我时,我床对面的一位室友发话了:“莉,你妈对你多好,毕业聚会把她请来,优秀的成绩定会让她感到光彩!”
“哦……这?”我迟疑了瞬间,“我妈太忙了,她……抽不出空,你瞧,连带东西都一直请别人帮忙,哪有时间呢?”那刻,我惊异于自己说假话如同说真话一样。
送老婆婆出门时,我感激地对她说:“您这三年来为我操了心,让您受累了。”
“你……”她看来有些激动,停了一会儿,又说,“你考得真的很好?”
我点了点头。
“造孽!”她竟长叹一口气,“你……你妈怎么死心眼!”
“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点紧张。
她不再说话,拉起我的手直冲出校门,然后拐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
老远,我便看见了,看见了她——我的母样。在风中,她无助地倚在墙边,凌乱而花白的头发在苍老的脸颊旁飘扬着。我看到了她深凹的眼,布满青筋和黑斑的枯竹似的手,还有那根又光又亮的竹棒。
“莉呀,你有出息啦,可不能没良心啊。这三年,我哪能每个月回乡?都是她央人把自己送上汽车,下车后又摸到我住的地方,把东西交给我,让我带给你,然后又孤零零地摸上汽车……”
我的视线顷刻间模糊了。朦胧的泪眼中,我依稀看到了村旁那长长的路,路旁那长长的小巷,巷里那根长长的竹棒,竹棒后蹒跚着一个长长的、长长的人影。
“妈妈!”我奔过去,为自己的虚荣,为自己的无知流着泪。在风中,她的脸是那么黝黑,她的手是那么粗糙,她的眼睛是那么黯淡,然而她立在那儿却是那么挺拔,那么坚定,仿佛在憧憬,又仿佛在等候。
妈妈,我回来了,我已经回来了。我其实还记得,还记得来时的泥泞的山路,还记得赤足跑过石板的清凉,还记得家里厚重的木门栓,还有,还有我们曾共同相偎走过的那条小巷,那条深深的小巷。
『柒』 遮阳蓬与遮阳棚有什么区别吗
是有很头区别,遮阳蓬遮挡物,遮阳棚遮阳光棚子
『捌』 大学迎新工作需要准备什么
大学迎新工作需要准备东西如下:
一、了解迎新场地具体位置及尺寸;
二、根据场地尺寸,确定伞棚数目(伞棚尺寸:3*3);
三、迎新条幅是否需要更换,若需要重新定做,应提前确定条幅尺寸及内容。宣传板的内容需提前设计,至少在迎新前一天准备妥当;
四、迎新物品:
1.迎新所需电源应提前确定(线轴+插排);
2.桌椅的数量根据帐篷总尺寸确定,桌布需要在迎新前天晚一上准备完毕;
3.工作服、嘉宾牌、工作牌、固定宣传板所需工具(锤子、钳子、铁丝、铁钉、胶带、双面胶、饮水机、一次性纸杯);
4.伞棚、桌椅与宣传板在迎新前一天需要固定好。
(8)宣传棚伞扩展阅读:
迎新工作就是接待大学新生,一般迎新队伍由老师和学生组成,目的是为了方便新生,入学报道。
新生,指初学的儒生;刚出生;亦指科举时刚考中秀才的人等解释。其他含义:1.刚出生。2.新诞生的。3.再生;获得新的生活。4.新生命。5.指初学的儒生。6.科举时称刚考中秀才的人。7.新入学的学生。8.一个生命体的诞生,也指思想在现有阶段突破社会规则的束缚。
『玖』 谁有 流光之年 的全集呢
一 雨中少年
人的一生,往往会因一件偶然的小事,发生重大改变。
吴离离的人生转变,似乎是起源于那一天,她忘记了在雨天带上一把伞。
那天早上起床时,天色就阴沉沉的,恍惚的淡灰色雾气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空,显得格外压抑。
离离拉上窗帘,飞快地收拾好一切,对着弟弟的房间大喊:“小合,快点起床,我上课去了!”
弟弟小合睡眼惺忪地开门:“姐,今天我生日,别忘了我的礼物。”
离离一边穿鞋子一边无可奈何地说:“知道了,你从上个月开始就开始嘱咐我了,平均一天三次!”
校车前几天出了问题在维修,门口又没有学校的公车,所以她只好每天早早起床,穿越三个路口、两条街道、一个公园去学校。
“真是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她一边匆匆走路,一边在嘴里埋怨着。
清晨的风吹过来,饱含水汽的空气让她觉得有点大事不妙。
“不知道回家的时候,会不会下雨呢……”她自言自语着。脚步匆忙。
时间还早,这里又是近郊,路上没有什么人,前方的十字路**汇处,只有一个少年经过。
那是一个漂亮惊人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皮肤异样的苍白,眉眼五官完美无瑕,有一种令人心惊的吸引力。他的眼神如同大海最深黑的地方,仿佛要将人深深吸进去。
他走过来,与离离的眼神交汇的瞬间,离离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少年忽然停下脚步:“你……”
离离结结巴巴地问:“啊……什么事?”
他微微笑起来:“没什么,我认错人了。”
他深不可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让离离觉得有点慌张。他的声音如外貌般沉静:“今天会下雨,你现在应该赶紧回家拿一把伞。”
离离抬头看看天空,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时间不早了,要是我回家拿伞的话,一定会迟到。”
“说不定迟到对你还比较好。”他说。
离离皱起眉看他。
“你如果遇到了大雨,切记不能停留,尤其是……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呆在一起。”
离离愕然地睁大眼,不明所以。
少年回过头,离她而去:“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真是莫名其妙呢。
离离当然没有回家去拿伞,因为,她已经快要迟到了!
当她以冲刺的速度即将扑进校门的一刹那,上课铃声停了。
不……不是吧?
明明以前都能够赶上的!记得有一次,她在另一条街就听到了铃声,可是那铃声硬是坚持了二分多钟,直到她冲进校门!
值日老师打开文件夹:“几年几班,叫什么名字?”
离离苦下一张脸:“老师,请放过我吧,我早上走了半个多小时的路才到学校的呀……”
“几年几班,什么名字?”
离离哭丧着脸指指自己胸前的牌子:“高一六班,吴离离。”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离离可怜兮兮地看着班主任向自己走来,布置了她今天的课外活动:“女厕所就交给你了。”
离离痛苦不已地趴在桌子上,根本就无心上早自习了。
同桌荧荧凑过来,把手中的杂志往她面前一铺:“喂,看这个!A学园双星!惊天动地啊!”
离离有气无力地动了动,想起了早上遇见的那个少年:“我现在什么心情都没有。从今天起,我开始恨帅哥了……”他喃喃自语——恨死他了!就是他害她损失了那宝贵的两秒钟!
“你确定不看?”荧荧神秘兮兮地说,“和我一起加入王子观光协会吧,以后我们每天的固定活动就是上学放学的时候蹲在A学园门口观光他们!”
“才不要!我算明白了,帅哥只会伤害人!”她咬牙切齿地说。
“不用这样嘛。他们真的很棒的。”荧荧小心翼翼地捧着杂志,帮她翻到某一页,“快看快看,我昨天去埋伏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人,帅得让我差点晕倒了——柯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柯以律,帅吧帅吧?”
离离向那页纸上瞄了一眼:“拜托哦,这张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只有一个白影!你就对着这张张鬼影发花痴?”
“对冉是很模糊但是——”荧荧严肃地说,“那也是世界上最帅的鬼影!”
“嘁。”离离不屑。
“连名字都这么古怪,居然叫可以绿……为什么他不叫可以红、可以白、可以蓝、可以紫、可以黄?”
“是柯以律!”荧荧狠狠地敲向他的头,又翻到另一页:“那么你看看这个吧,虽然我没见过他本人,但据说他的支持率比柯以律还高一点,他是A学园的第一王子,占据了花痴协会大部分的花痴。”
离离捂着额头,痛苦地看着第二个帅哥的照片,良久,默默无语地抬头看荧荧:“你真的觉得,我能从这个黑压压的人群中还没有苍蝇那么大的人身上,看出帅哥的影子吗?”
荧荧理直气壮地说:“难道你没有想象力吗?”
“是是是,那我想象一下。”她举着杂志,反正怎么看,她都无法想象这张偷拍照上,那小小的一坨黑色名叫帅哥!
“再说了,这个人的名字也很奇怪啊,蔚清宁……他为什么要叫‘喂青年’呢?”
“有没有搞错啊?这个字不念‘喂’,它在姓氏中读音是‘玉’,他叫蔚清宁!”荧荧狠狠地一脚踢来。
离离赶紧站起来,跳开几步避开她的无敌连环腿。
“好吧,祝你们花痴愉快,我就不去看那个鬼影和苍蝇脸了。”
“鬼影和苍蝇脸?”荧荧跳起来,怒吼,“吴离离,我跟你势不两立!从今以后,我代表花痴协会和你断绝关系!”
离离哭笑不得:“没这么严重吧?我只是开玩笑的呀荧荧。好吧好吧,我明天就跟你们一起去花痴帅哥好不好?”毕竟她和荧荧从幼儿园开始就同桌了,她还是很珍惜这段友情的。
“哼!”荧荧横眉怒目,“明天干吗?今天就跟我一起去!”
“今天我要扫厕所。”离离苦着脸。
荧荧同情地摸摸她的头:“好吧,今天我要正式入会了,我的观光协会编号是9527,以后我就是你的小队长,明天我帮你去见我们协会的中队长、大队长、宣传会长和主席团团长,周末你可以见到外校的联合会成员……”
离离目瞪口呆:“荧荧,你们这么秩序井然,不会是什么非法组织吧?”
“我们是纯洁的粉丝会!我们的口号是,花痴无罪,YY有理,天上地下,唯爱无敌!”
离离抱着扫帚,用敬仰的目光目送着荧荧离去。荧荧朝她一挥手中的伞:“离离,可能要下雨哦,要不我的伞先留给你?”
“不用不用。”离离一口就回绝了,“你忘记了?我运气很好的,一般只要我没带伞,即使正在下大雨的天气,也会忽然暂停一会儿,让我有足够的时间跑回家。”
“这倒也是。”荧荧笑哈哈地拍了她一下,“喂,离离,别迷信自己的好运气哦,小心你今天就倒霉!”
“才不会呢!”
虽然这样说,但是离离的脑海中,还是忽然闪过了那个苍白美丽的少年跟她说的话。
“不然,你会后悔的。”
“不会吧?”
她看着天空,自言自语。
从小到大,离离的运气,一直好得过分。
她幼儿园的时候,曾遇上一次火灾,火灾烧毁了幼儿园的一座小楼,可是在楼里睡觉的离离居然毫发无损,只剩下她睡的小床合一个墙角安然无恙,似乎是被分割出来的另一个世界。
她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她乘坐的小巴车滑下了池塘,然而车子的密封性居然好得惊人,一班同学都惊喜地呆在车内,趴在玻璃窗上看着外面的鱼游来游去,虽然老师的脸都吓青了。
她初中的时候,家里潜入了作案很多起的一个逃犯,结果他遇见了半夜迷迷糊糊起来喝水的离离,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结果就从阳台上掉下去,摔晕被抓住了。
“那么,你到底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呢?”荧荧曾经这样问她:“好好的幼儿园会发生火灾、春游的时候车子会开进吃糖、那么高的楼上居然会潜入坏人……其实,你才是运气最差的那种人吧?”
“说的也对……其实我,从某些方面来看也挺倒霉的。”
离离哀叹这,认命地一捏鼻子,开始打扫厕所。
幸好天天都有人迟到,所以厕所天天都有人扫,并不算特别脏,她赶紧打扫完,抱着书包冲进教学楼——
然后,她又狼狈地抱着头,冲了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下起来了,整个城市都蒙在晶莹的雨丝中。只不过因为打扫厕所太投入,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不是吧……明明以前她都不会淋雨的!离离苦着脸蹲在教学楼的走廊中。太倒霉了,小合的生日礼物还没来得及买呢。
等外面的雨稍微小了一点,离离赶紧把书包往头上一顶,冲了出去。
谁知,就像上天在故意捉弄她一样,在她快要跑到公园的时候,原本细绵绵的小雨忽然随着轰隆隆一声雷响,变成倾盆大雨倒下来。
离离全身上下,顿时湿透了。
这么大的雨,打得她连前面五米远的地方都看不清,全世界只见一片晶莹的水雾,还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响彻在她的耳边。
“在回家的时候,你如果遇到了大雨,切记不能停留,尤其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那个少年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回响了起来。
离离顶着书包,跑到公园前面的公交车站,双脚却不听使唤地颤抖,她实在没有力气一口气跑回家了,还是在这里歇歇再走吧。
她冲进公交车站的遮雨棚下,湿湿的衣服紧贴着皮肤,让她抱着双臂打了个冷战。旁边忽然有个男孩子的声音传来:“这蓝色的,是什么鱼?”
她微微一怔,诧异于着男孩子清澈的音色,就像冰与水的撞击一样。
情不自禁地,她向他看了一眼。
是一个像雨般清冷的少年,他正弯腰俯视一个卖金鱼的老人的水箱。大雨中,所有的一切都会急促的雨点变成模糊影迹,他站在这样普通的公交车站里,却让周围这倾盆大雨蒙上了璀璨光华,反射出烟火一样的颜色。
他抬头的瞬间,离离被天神一般的美丽击中。她不由自主地呆呆看着他。男生却全没理会她,望着外面的大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睫毛上挂了一滴晶莹的小水珠,微微闪烁。离离的胸口也似乎有一点小小的水珠滴落一般,轻轻地颤抖起来,一些暖暖的气息,从胸口蔓延向全身。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这种感觉,叫心动。
也是,很久以后,她才知道,
原来此时,她正在踏入陷阱。
雨点斜飞,溅湿了离离的脚,她赶紧后退几步,却不料哗啦一声,碰到了装金鱼的水箱。
离离赶紧蹲下身把正在地上挣扎蹦跳的鱼捧起来,放进另一个水箱中。卖金鱼的老人立刻把她放进去的鱼又捞起来:“小姑娘,这个可不能放在一起,这种是斗鱼,两条在一起,就非要打起来,分个你死我活不可。”
“咦,是这样吗?”离离忙用翻倒的水箱接了点雨水,把另一条鱼单独放进去,再去抓其他的鱼。
一条小鱼在那个男生的脚下跳来跳去,她赶紧扑上去,谁知一个用力过猛,身体失去了平衡,顿时扑倒在他的脚下。
那男生低头看她,她狼狈不堪地撑起身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青蛙跳着抓鱼。
男生看着她满身泥水,笨手笨脚的样子,一直漠然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黑线的表情。
眼看着那条鱼蹦蹦跳跳,要向外面的水流扎去,离离叫了一声,就在鱼要蹦向公路的一刹那,一只手伸出来,将它接住。
是那个漂亮的男生,他淡漠地握住鱼,放回水箱里,离离发现他手上滴落的水居然是淡淡粉红色的,好像有什么红色融化在里面一样。
离离仔细一看他的手腕,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上面,居然有一个深深的伤口,看起来血肉模糊。
水落在上面,本来已经稍微凝固的伤口又渗出一些血来,让他指尖滴落的水如同粉红色的珍珠一样。
离离不由得颤声说:“你……你的手受伤了!”
他露出“我当然知道,笨蛋”的眼神。
离离只好讷讷地不说话了,低头打量水箱。老人口中凶残的斗鱼居然是艳蓝色的,尾巴如孔雀蓝的薄纱一般,在水中缓慢地舒展。
“奇怪,为什么这么美丽的鱼,却一定要同类相残呢?”
“有时候,往往是同类,所以才不能相容吧。”男生冷冷地说。
离离的心里微微一惊,不由自主地砖头看他,男生指着斗鱼说:“给我一条吧。”
“我也要一条。”离离赶紧说。
接过装在小小塑胶袋中的漂亮蓝色斗鱼,雨也已经小了。
已经是晚上六点多,街上的路灯被蒙蒙细雨晕染成漂亮的光晕。
一直没有车来,那个男生冒着小雨离开了,离离也赶紧趁着这个间隙往家跑去。
在跑过公园的后门时,她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好想有个什么幻影掠过眼前,她不由自主地转过头。
于是,她看见了,刚刚那个男生一个人站在空地上。路灯下,他一身白衣格外显眼。
离离诧异地停下脚步。这么晚了,还下着雨,他为什么还不回家?
就在此时,忽然有狂风大作,细细的雨丝全都打横飞起,被暴风裹挟着向她扑来。一个穿着绿色裙子的女孩就像从空气中冒出来一样,陡然出现在那个男生的面前。
她背对着离离,一头黑色的卷发湿淋淋地披在肩上,声音低沉柔婉,微微颤抖:“你是谁?”
男生没有回答,只是缓缓地向着那个女孩举起右手,只是缓缓地向着那个女孩举起右手,指尖上陡然闪出一片金光。
那女孩足尖一点,在雨中高高跃起,想要逃跑。
可男生的手,在这一瞬间突然会出,淡金黄色的幻影在细雨中电光般转了一转。
“啪”的一声,绿衣女孩的身体破裂开来,变成珍珠般的碎屑,和雨滴一起砸落在地。
离离的全身压抑不住地颤抖,她疑心自己眼花了或是在做梦,她木然地退后,身体自发地想要逃离。
四周茂密的树木忽然发出尖锐的呼啸。一个强烈的气旋在这个小公园里骤然生成,离离的周身一瞬间几乎真空,竟然没有一点雨丝的痕迹。
绿衣女孩化作的碎屑被狂风卷着升入半空,聚成一团飘渺不定的荧光。男生伸出手,五指微曲,似乎想要将它击碎。
谁知,那团光滑在瞬息之间缩成一线,在空中如同流星掠过,直扑向离离。
离离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离,可是她的脚却仿佛被钉在了地上,沉重得无法移动半分。
她睁大恐惧的双眼,那缕华彩重重地击入她的眉心。
离离顿时全身上下如遭电X(我很抱歉,这个字不认识),周身全都变得透明一片,她蜷缩起身子,摔倒在地上,右手十指无意识地收拢,紧紧抓着手中的鱼袋,蓝色的斗鱼在水中摇曳着轻柔如薄纱的尾巴,对于此时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男生向她走来,冷淡地看着她,良久,他蹲下身,将指尖抵在她的眉心之间。
离离左手的手心按在了瓦砾尖上,渗出了一些湿热的东西,她下意识地紧闭上眼。她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湿漉漉的长发凌乱地纠缠在脸颊和脖子上,眼中满是恐惧。
男生端详着她,眼前却闪过一些灰黄的印象: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如同仙人一般从天而降,携带者云霞雾岚,裙角像花朵一样,轻柔绽放……
他的指尖微微轻颤了一下,那上面盘旋缠绕的金光黯淡下来。
离离死命地蜷缩起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
男生轻轻地叫她:“喂……”
离离打了个冷战,失控地尖叫出来,她的体内骤然迸射出炽烈的光芒,迅即划了一道流转的弧线,向外扩散开去。
男生一直沉静的脸上终于流露出大惊失色的神情,立刻转身避过,右手顿时鲜血淋漓。
男生闪过,离离瞬间消失在夜雨之中。
男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微微皱眉。方才白光所触及的地方,所有的树木按着从近到远的顺序,一棵一棵地倒下,激起高高的水花。
男生慢慢走过去,看了看树木折断的地方,全都是平滑无比的痕迹。身后有一个声音问:“怎么了?”
男生转头,看着后面肤色苍白的少年,低声说:“扑杀山鬼失败了。”
“这可是你第一次失败。”苍白少年看到他手上滴落的血迹,皱起眉:“这是怎么回事?”
男生翻过手腕,低低地自言自语,“她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力量?”
苍白少年将手贴在男生的伤口上,燃起微微的光焰,破碎的肌肤在火光中恢复如常。
男生似乎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伤口,只喃喃道:“山鬼只是很小的精怪而已,而且又是在形体毁灭之后仓促找的素质,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因为那个宿主是她。你记住她的样子了吗?就是她夺走了你的力量,让你不能完整。”
苍白少年的脸上浮起冷淡的笑容,“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找到她,然后,亲手杀掉她!”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个梦……
离离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睛。
熟悉的灰暗的楼道,熟悉的昏暗光线,熟悉的……屋门。
离离傻傻地抱着胳膊站起来,她竟然是在自己家的门口。为什么她突然回家了?
她愣愣地上下左右检视。书包居然还在,手中依然拎着那只装满水的塑胶袋,一条蓝色的斗鱼悠然自得地在袋中游来游去。
她使劲地敲敲头,痛,不是梦。
她又傻傻地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终于打开书包拿钥匙,用微微颤抖的手打开了家门。
爸爸在客厅沙发上诧异地丢开报纸:“被雨淋了?还是摔倒了?怎么会弄成这样?”
离离把书包放下,迷迷糊糊地说:“嗯,摔倒了……”
“摔到哪里了?下次这么大雨,你就打车回来嘛。”爸爸心疼地指指浴室,“快去洗个澡,要吃饭了。”
她应了一声,茫然地转身朝浴室走去。
妈妈正在厨房烧饭,她听到哧啦哧啦炒菜的声音了。客厅吊灯坏了一个灯泡,依然没有修好。门后挂历上印的清明上河图,桥上被小合画了一个机器猫。茶几上的空花瓶还是落满了灰尘没有花——一切都和平常一模一样。
小合从卧房跳了出来:“姐姐,我的生日礼物呢?”
离离愣了愣,把手中的鱼递到他面前。
小合顿时一脸不屑:“不是吧,姐,你就给我买了这个啊?家里连鱼缸都没有,难道要养在马桶里?”说完他鼓着腮一脸不高兴地回房间去了。
离离拎着斗鱼都进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全身湿透,狼狈不堪,连衣服都撕破了好几个地方,脸色苍白得像见了鬼一样——对,她刚刚就是见鬼了。
不,不是见鬼,是做梦!
她摇摇头,把鱼放进脸盆内。
小合的生日蛋糕很香甜,晚饭所有的菜都很好吃。离离正啃着排骨,试图忘掉今晚的一切时,电视里传来新闻主播的声音:“下面插播一则刚刚收到的消息,紫花路的紫花公园发生了一起恶意破坏事件,我们来看现场的报道。”
电视上播放出被削掉了一半的树木和栏杆的画面,离离目瞪口呆。
刚刚……她在逃命的时候,那些树还毫无异常啊?
这是怎么回事?
离离吃完了饭,拿着茶几上那个广口花瓶去接满了水,把斗鱼养在花瓶里、
看它摇曳着孔雀蓝色的漂亮尾巴,在花瓶里悠闲地游来游去,离离不由得想到了那个清冷如雨的男生,她用力敲敲头,强迫自己不再回忆。
这是梦,明天,一切又会恢复正常。
此时,她还不知道,她的好运,从此结束了。
二 从普通女生→山鬼
“离离,昨天那个电视新闻你看了吗?”第二天早上晨跑时,荧荧忽然问。
离离点点头,昨晚一夜失眠,她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眼睛都几乎睁不开,现在又必须晨跑,简直要命了:“看了,好奇怪啊……对了,那天你们不是去A学院看超级帅哥吗?有没有看到?”
“唉,别提了,可能是我们花痴得太明显了,柯以律和蔚清宁昨天都没出现。”荧荧热切地抓住离离的手,“对了,会长答应你入会了,你今天就跟我们去行动吧!我们的全称是‘誓死捍卫少女梦想、永远守候白马王子、一心拯救无悔青春的帅哥观光会’,简称观光会!”
离离肃然起敬:“好长的名字啊……那么今天的行动是?”
“有秩序、有目的、有方向性地蹲守A学园大门口,为了青春,为了梦想,为了我们一生的幸福,去守候王子!”
终于跑到终点的离离,无力瘫倒在地。
放学后,离离被荧荧拉到了A学园的门口。
A学园是著名的贵族学校,白色大理石的高大校门,进出的学生都穿着精致建材的黑色校服,大门的入口处是欧式喷水池,喷泉口围绕着缪斯三女神。奢华的大片草坪后还有一个鲜花正在盛开的花园,钟楼在葱茏绿树中露出尖角。
离感叹地说:“荧荧,你说他们要是踩着上课铃声进校门,从校门奔到教室,会不会已经下课了?”
荧荧狠狠地掐了她一把:“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离离只好放弃了诋毁A学园,乖乖站在人群中。荧荧的目光忽然直了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来了来了,他来了!”
喷水池的那一边,有一个穿着和众人同款衣服的男生,正向门口走来。
离离觉得天空上,骤然一个晴天霹雳响起。
是他!那个在暴雨中和她一起避雨的男生,那个和她一样买了一条斗鱼的男生,那个在公园里,眼神冰冷,企图杀死她的男生!
极大的震惊和恐惧让离离的脚突然发软,眼看那个男生已经走出校门,她立即缩起身子,没用地躲到兴奋尖叫的人墙后。
男生的脚步顿了顿,突然笔直地向这边走来,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视。
离离紧紧抓住冒着幸福泡泡的荧荧,口中喃喃地说:“他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别催眠自己了,白痴。”他清清楚楚地说。
一只手伸过来,将离离从人群中一把拖出,她拼命挣扎,周围一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男生的嘴唇换换靠近离离的耳畔,无数道震惊、诧异、嫉妒的目光火辣辣地向她袭来。
那个清澈冰冷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喂,就你这身材和相貌,有一点魔族的样子吗?”
“什么……什么魔族?”离离莫名其妙。
那声音带着冷笑,仍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调低低道:“我想山鬼也是无可奈何,只有你这么一个选择,才会不得不如此转移力量。”
在场的所有人都传出了倒吸冷气声。
离离气急败坏,抬脚想踹,他已经洒脱地闪开,下巴微微一抬:“你也是每天来偷窥的一员?”
离离气急怒吼:“才不是!我今天是第一次来!”
他的脸上立即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昨天你被我追杀之后,就开始迷恋我,今天不顾生命危险来花痴我?”
“我花痴?是你白痴吧?”离离大声怒骂,“笨蛋!疯子!神经病!”
周围的人全都石化了,男生漂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是来找我的,那你是来找蔚清宁的?你果然是魔族的人?”
“我不知道蔚清宁是谁!”她都快崩溃了。
他却拉起她的手臂,低下头,亲在她的掌心中。
柔软的唇贴在她掌心昨天被滑坡的伤口处,如同花瓣轻轻落在肌肤上的触感,离离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他要干什么?混蛋啊!她狠狠地一甩手,正要抽回手臂,顺手再给他一巴掌,她那个很小的、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却有鲜血向着空中喷涌而出,就像是一朵小小的红色花朵,以她的皮肤为土壤,向着天空盛开。这朵血花拥有六个花瓣,在阳光下流溢着红宝石一样的色泽。
它在手上盛开了不到三秒钟,就突然凋谢,六片花瓣同时蒸发在空中。
她的伤口迅速愈合,只剩下淡淡一道红色。刚刚那朵花,仿佛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离离的心跳仿佛骤然之间停止了。她猛地抬头,声音发抖:“这……这是什么?”
他悠闲自在地放开她的手:“曼珠沙华,神魔的血液或体液相溶的时候,就会从伤口处开出来的天罚之花。”
“曼珠沙华?”离离不敢置信,“那种花我见过,明明不是这样的!”
“难道你真相信别人说的,曼珠沙华就是石蒜花?一辈子也不可能看见真正的曼珠沙华的凡人,哪里知道通往地狱的彼岸是什么情形?”他顿了一顿,轻轻地,贴在她的耳边说,“山鬼,你死定了。”
“离离,你是不是认识柯以律?你刚刚和柯以律在一起说了什么?”
“离离,你和柯以律是什么关系?”
“离离……”
离离充耳不闻,抱着包包向前冲。
要不是他可能对当中杀人还有顾忌,恐怕现在她早已经像昨晚那个女孩一样,尸骨无存了!
魔族,山鬼,那朵他的鲜血开出来的曼珠沙华……
难道她真的,已经被那个女鬼俯身,从此变成一个魔鬼吗?她越跑越快,被丢下的那一群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知道在街上徘徊了多久,天色暗了下来。
灿烂的霓虹灯,变换着红紫蓝绿的颜色。离离在街上走来走去,死死地盯着那个“有事找**”的牌子,在脑子里构想着去报警时要说的话——
**叔叔你们好,我要报警,我昨天看见一个男生在公园里杀人,他现在要追杀我。被杀的是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孩,她被那个男生一弹指碎成了一大堆亮晶晶的碎玻璃一样的东西,而且他还把我的血变成了一朵花,说我是魔族他是神族所以我死定了……
“唉。”她长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这个念头。
脑中一片混乱,甚至连前面的路也看不清了。一个过了十七年普通生活的女孩子,忽然被人宣布为妖魔,到底,以后她要怎么办?
她抱着书包,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影子,有时候是红色的,像那从她的肌肤上开出来的曼珠沙华,鲜艳耀眼;有时候影子是紫色的,就像那个站在暮色中和她一起避雨的男生,冷淡而让人着迷;有时候是蓝色的,和那条斗鱼一样,那么美丽却永远无法相容。
这一切,全部都是因为那场大雨。早知如此,昨天早上,他听了那个在路口擦肩而过的少年的话该多好。
『拾』 上海世博会的芬兰宣传动画片
我能弱弱地说句么:既然是上海世博,我觉得,要么是中文版的,要么是芬兰语版的,连瑞典语版的都不一定有……(虽然芬兰语和瑞典语都是芬兰的国语,但是瑞典语使用人数少得可怜啊。。。)
但是,还是祝楼主能找到想要的资源~